“仲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仲维秋哼了一声,冷冷道:“就凭你现在这身状态,进去了也不过是任人宰割,把剑神指环和那密匙给我,我进去救小姐,怕是比你强上百倍!”
这话道理倒是没错,可禹云岚只是轻嗤一声,板起面容,一字一顿地道:“不劳将军费心,我禹云岚的女人,我自己救!”
仲维秋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发起火来哪管你是不是离月芜寂的女婿,正要出手抢夺,冷不防禹云岚拿出苍月金牌往前一立,斥道:“仲维秋!退下!”
就算是战神律令,在双方修为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也决不可能对仲维秋产生丝毫作用,可禹云岚手里那面金牌却是货真价实、代表着离月家族最核心权力的象征,许是没料到离月芜寂居然将这东西给了禹云岚,仲维秋微微一愣,禹云岚可不等他回过神来,一催九界,眨眼间便冲入了那防御屏障,消失不见。
仲维秋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仰天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一头健硕的灰雕从天而降,停在臂上,他以额与雕首相触,也不知以何种秘法留下讯息,随即一振臂将雕抛入空中,道:“去吧,请月将军来。”
东城内。
此时,大街小道上防务虽紧,但张灯结彩的喜庆还是多少冲淡了大多数人心中的紧迫,今天,是无双城苏家重新从风若海手中夺回权力和财富的日子,也是无双城少主苏牧大喜的日子,而新娘的身份说出来足以令任何人称羡,因她赫然是如今整个岳州都在倾尽全力找寻的人——离月芜寂的女儿、七旗军的遗孤,谢云儿。
苏还锦自地下法阵走出时,正撞见红衣卫队队长杜云龙,亦是苏牧身边两位地级强者之一,他有些疑惑地拦住道路,问道:“苏小姐不去主持婚宴,来此处做什么?”
苏还锦冷笑道:“婚宴?哼,少主一个人发疯也就罢了,你与长老竟丝毫也不规劝于他,眼下敌人都已经打上门来了,我再不来检查一下防御机关,储备灵晶,只怕十二个时辰之后法阵失效,这婚宴立刻也要变成丧宴了吧?”
杜云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迟疑着道:“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少主早把事情办完了,此举虽有些不智,但未尝没有赌赢的可能,一旦赌赢了,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我们做属下的,只管听命办事便是,何须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反对他?”
“笑话!你们难道真以为强娶了谢云儿,霸占了她的身体,就能让离月芜寂认少主做女婿?杜云龙,难怪老宗主要让我取代你这队长之职,要管理好红衣卫,辅佐少主,可不是只要能打就行。”苏还锦讽道:“你们可要知道,我苏家如今既没有无双剑,也没有足以抵挡离月芜寂的圣阶高手,少主此事一旦犯下,恐怕我苏家数百年的荣耀和传承,都要在旦夕间毁于一旦!你若还打算由着他胡闹,就老老实实去城墙上替他守着外面那些人马,我自会设法劝他打消这疯狂的念头!”
杜云龙被她一席话堵得面目通红,冷哼道:“苏还锦,以前是有你师父风若海在,老宗主自然偏爱你几分,可如今风若海不在了,我劝你还是收敛收敛,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便走,苏还锦目送他走远,方自暗暗松了口气,信步来到后院,却不是去寻苏牧,而是走进一个十余人重点防范的院落,此处领队防御的,是一名玄级高阶武士,名叫柳真,与苏还锦颇为熟识,见她过来,迎上前道:“苏小姐来此,可是少主有何吩咐?”
“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少主担心祝莹那边有暗卫混插在我们中间,特命我过来瞧瞧——对了,新人可已洗浴过了?”
柳真答道:“已安排侍女为少夫人洗浴干净,送入洞房了,只是这少夫人性子颇为刚烈,分明已中了迷香,期间仍是几番挣扎,足足动用了八名自幼习武的侍女,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抬入新房,也不知这会儿如何了?”
“糊涂!”苏还锦作色道:“难道你们不知少夫人身份?竟敢对她用强?实话告诉你们,今日之事无论成与不成,但凡她身上现出一丁点儿伤痕,离月芜寂追究起来,你们谁也别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