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等等,容我说两句话。”穆安闪在关宇面前,举手组织关宇,“我有办法,你稍安勿躁。”
“大哥,我被人欺负羞辱,你还让我怎么冷静?”关宇急出了火,指着倒在地上的小老儿,怒吼道。
“等等二弟,别生气。”穆安听出了关宇的弦外之音,微微一笑,而后在关宇震惊的目光下,竟然将那小老儿扶起在座,还帮他摆好木桌。
“不敢不敢!”小老儿被关宇打出了阴影,穆安虽扶他起来,可他的双眼却情不自禁地撇向关宇,见他怒视自己,心中慌乱,赶忙摆手,一脸恐惧。
“没事,坐着,继续你的工作!”穆安淡然一笑,把手中丢到一边的竹扇捡起,放在他手中,浅笑道,“人生在世,有谁不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烦恼,继续说你的书,不过,”说到这,他缓了缓,从怀中取出三枚金光闪闪的硬币,“当当”地扔入桌上重新摆好的碗中,“说好听点!”
“恩?好好好!”小老儿心中正因为关宇而胆寒的心瞬间定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关宇,只见他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垂下头,忙将碗中之财收入袖中,后习惯性地咳嗽了一声,准备寻杯茶来润润喉,却发现桌上的茶壶和杯已经被关宇砸毁。
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而一杯茶却端到他的面前,穆安手中拿着一杯精致的茶壶,笑盈盈地看着他,把茶壶放在他面前,“好好说,说多了,这都是你的,说得不好,”他指了指一脸愤色的关宇,“我二弟跟你谈谈人生。”
小老儿听了,忙把杯中之茶一饮而过,润了咽喉,随后,双眸一亮,贪婪地看着面前的茶壶,之后,他感受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那目光不是别人,而是一直笑盈盈看他的穆安,神色一阵,竹扇轻摇,一副神仙高人,运筹帷幄的姿态。
“各位客官走走停停,小老儿有书要说,城中皆言厉大人擂台之事,莫被其他小人骗了,擂台战之虚实,我这里有不同的版本,能说会道铁算盘,想要来看的赶快占个位,不然就没了。”
小老儿人气似乎很旺,他这么一吆喝,一些不明事理,或者想要来看热闹的人路过,当即挤了进去,在已经摆好的椅凳上坐好,笑嘻嘻地问道:“铁算盘,你说你真的有不同的版本?那就快说呀,我在别的地方都是听厉大人如何如何了得,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你不会也是厉大人如何如何了得,对付一个小小黄毛小子,无聊得要死,厉大人当然是厉害了,谁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厉大人怎么欺负那小子的。”
“咯吱!”关宇攥紧了拳头,准备上前告诉他,自己即将是如何把他打死,穆安眼疾手快地按住他。
小老儿也看出了异常,以竹扇点了点自己手中的铁碗。
那人心领神会地放了几枚铜币,催促道:“快说快说!”
“唉,此言差矣,”小老儿再次点点自己的铁碗,不慌不忙地笑道:“厉大人何许人也,与他对战之人定然不凡,小小黄毛小儿,岂会动手,说起那人当真威武,”小老二看向关宇,续道:“身长九尺,面若玄玉,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还手持青龙偃月刀,凤眼生威,卧蚕似雾,英气逼人,霸气十足。”穆安忍不住在一旁插足。
“对对对,”小老二一个劲地点头,“此人模样比起我们厉大人可差分毫?一身武艺更是深不可测,皆说龙啸虎跃风云变,千军万马皆不敌,那一战可不是那些瞎眼说书人道听途说的。”
“真的假的?那你快讲呀?”又有人挤了进来,催促着。
“当!”小老儿再次点了点自己面前铁碗,“能说会道铁算盘,一字一金!”
众人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心中虽有气,却还是往碗里投了钱,一个劲地催促。
小老儿轻摇竹扇,信口说来,滔滔江水不绝于耳,绘声绘色。
“那英雄好生不凡,说来厉大人除掉那为虎作伥的老城主,他其实功不可没,一身武艺惊世骇俗,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二人相约今日之战,众人可曾见到那晴天霹雳?两道雷电‘咔咔’直下,就是害怕他们……”
关宇在一旁细细听着小老儿说书,脸上的怒容慢慢平复,此人言语虽有些夸大,却也说中了七成事实,穆安恰时拉了他的衣袖,他心领神会地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三人刚退,又有一行人围了上来,小老儿滔滔不绝的声音在街道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