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过去了,玄煌宗的考验进入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这座山林的秘密,平静的山林被嘶杀声打断了属于他们的宁静,自从那夜遇到师兄之后,我就跟在师兄旁边,跟着他踏上寻找爱人的旅程。
他的爱人远在天边,哪怕一路上过来,忧心忡忡,可始终抱着一丝希冀,我的爱人近在眼前,可我失去了追求的勇气,那一夜过去,我失去元阳身的身份道破,我贪婪地嗅着爱人身边飘来的体香,如同亡命之徒每时每刻珍稀宝贵的安宁,我自诩天赋纵然,放浪无羁,调戏过良家妇女,花天过酒地,却万花沾身不染一叶,我从来不为我做的事情后悔过,哪怕是那一夜我失去了自己的贞操,失去处子身也一样。
我那可怜的父亲曾经跟我说过,男人只要专一,不管你在外面做过什么,女人都不会理会,所以他在七十岁娶我母亲的时候,依旧是处子身,我坚信着这句话,坚信我爱的女人一定会理解我,只要我坚守住自己的身体,即便我在外面恶贯满盈,在家族中声名狼藉,她也一定会了解我,但就是这么简单的梦想,对现在的我而言却可望不可即。
葱葱绿林,带着冷意的秋风吹过我的身体,我同穆冰莹保持了一段距离,却按耐不住那颗想要看她的心,师兄自从那一夜后,就没有再跟我说过话,他也没有跟其他人主动说过话,所有的一切在秋风中都变得没有意义,师兄身形挺拔,干净利落,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孤独落寞的感觉,难道这是因为我说的话吗?不可能的,师兄的心胸不会这么狭小,他是怎么了?是在担心他的爱人吗?或者他是嫌我碍他的事?我看得出来,冰莹钟情于他,若是那样,只需要一句话我就可以相让,可是不会的,因为我看见他看冰莹的眼神不带着一点情感。
心中的郁闷令我愤愤不堪,一路过来,众人都没跟我说过话,继龙总是围在师兄的身边,难道我这个族叔令他丢人了?可他不是习惯了吗?
思考令我怒火中烧,我不是一个思考的人,比起思考,我更喜欢玩乐,更喜欢闯祸,更爱战斗,但那该死的路上,除了几只小怪,再无令我兴奋的对手,紫金旗的消息风卷残云般令整个山林轰动,师兄依旧不以为然,当日他拿过我的旗子,在上面画了几个符后,便将其交还于我,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师兄呀,我的为人难道你不清楚吗?我当日得到紫金旗就是为了赠予你,为什么你不问我要?或者问我来历?只要你开了口,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将紫金旗拱手相送?
时间的流逝没了意义,这该死的试炼令我烦躁不安,爱人近在咫尺,却远在身边,我却连转身依望她容颜的勇气都没有。
哗啦!
忽然间,树林倏地传来一阵清风,紧接着几道修长的身影从天而降,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呀!我登时精神一抖,整个人立马来了兴趣,正要上前将这些人收拾,周遭忽然涌现出无穷无尽的阵法,用波涛汹涌之势将他们淹没,那些人又惊又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伴随夺目的强光消失在我们眼前。
师兄古井不波地收回他的右手,灵气衍变而成的光芒在他手中跳动,步伐依旧,踏山而行,我心有不悦,却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夜幕悄然而至,师兄安静地在一旁打坐,凌明在周围布下阵法,轻车熟路,我见之,心有不悦,大好的晚上,为什么要布下阵来?灵兽有什么可怕的?有我和师兄在,哪怕是五头灵兽来了,都不碍事。
我蹲坐在师兄身边,晚风吹拂,枯涩凄厉,该死的夜,星辰点点,整个世界都像在讽刺我,关宇坐在师兄另一边,盘膝打坐,这家伙连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在他的身后是七个青年,一个个年龄看上去与我相仿,看我时,既是敬畏又是鄙夷,穆冰莹和她的师妹则在另一边盘坐,继龙则去寻柴火,这夜晚我形孤影只,欲言又止,太多的问题在我心头积累,却说不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周围的一切我为什么就融不进去,好似我天生就该如此。
“师父,族叔!”又是一道令人愉悦却担忧的声音在密林中响起,我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催动真气,御雷而行,转瞬之间,就来到了继龙旁边。
“继龙,发生什么事了?”我特意敛了实力,这样子才有乐趣,猎人同猎物的搏杀,若是在单方面的猎人的实力就国强,惹得猎物的警觉,令他们遁去,那就不好玩了。
“族叔,你快看,是她!”继龙手忙脚乱为我指明道路。
我宛如闯入一片冰区,天寒地冻,周身都不自在,暗暗一惊,打起十二分精神,降落到继龙旁边,安抚他,“别急,慢慢来。”我拍了拍他,待我看清眼前之人时,登时愣住了,貌若天仙,肤若凝脂,宛若落入凡尘的仙女正在我们面前亭亭玉立,纤薄的嘴角流着醒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