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杀招轰然临身,厉天雄面色不改,坦然自若,嘴角浮现出一抹冷意,“一群白痴!”不顾他人愤然的目光,在心中说道:“嘶吼吧,雄狮,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看看,什么才是力量!”
骤然间,狂风骤起,风云变色,漫天星辰被乌云遮盖,三种可怕的攻势稍纵即逝就来到厉天雄面前,更主要的是他的双手双脚和身体都被束缚住,根本不能动用灵宝或者其他攻击,但就是如此,他脸色不改,任凭这些人对自己发出猛烈的进攻。
而后,天空银蛇云集,轰鸣作响,在场之人无不惊心,惊魂之间,只听到几声铿锵之音,三种强大的攻击登时被阻,像击打在一座坚硬的铁山之上,气吞山河的磅礴之气卷席而出,笼罩八荒四海,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像被一座山压住,震慑心魂,难以移动,众人正惊骇间,一座可怖的虚影轰然成形,金灿灿的雄狮迎着风雷交汇之际,在他们面前昂首挺立,灯笼大小的狮眸微微眯起,将四人看在眼中。
四人皆感觉移动有些困难,自己的身体在此刻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捏住,动弹不得,这是何等可怖的力量?金黄的狮子不同于先前的漆黑霸道的雄狮,此际的它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侵略的味道,可是每一个人却不敢不把它放在心上,这才是强者应有的姿态,不是与世无争,而是看对手值不值得它挣,很显然,他们在它眼中,不值得,如同天神俯视地上不知死活的蝼蚁。
“呼吼!”金黄的师兄陡然张开血盆大嘴,却没有做出他们想象中的长啸,而是轻轻喷出了一口气来,四周灵气登时涌**,疯了一般汇聚在它口中,女子和其他两名青年登时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只见三尺细剑在金狮的吐气中断成两截,无数藤蔓形成的尖锐神兵,也削去了大半个身体,神秘万分,煞气重重的印诀倒是坚持了片刻钟,却也坚持不住,在吐纳之中,化作沉红的气息飘散在空中。
这是三人最为得意的法宝和招式,是他们费劲心血才修炼而成的杀招,哪怕实力高出他们两个等级,都不等轻易接下,而今在此刻,却被轻松破去。
三人之间,皆露出一丝肉痛,而后是深深的忌讳,三尺细剑落地,灵气消散,灵性也随之磨灭;伴随着蔓藤被削去的刹那,消瘦男子低头一望,发现手中的旗幡出现了裂痕,条条缝裂布满旗身,他见之,一阵不心疼,这可是他精心炼制而成的法宝;见之自己千辛万苦才修炼出来的修罗深印在此际消逝,健壮青年面色苍白,只觉得天旋地转,修罗深印被破,不知又要多少年自己才能重新凝结。
“当心点!”为首青年冲着后方心灰意冷的众人唤了一声,把他们从沮丧中唤回来,然而他的眸子间却闪烁着异芒,好似在庆幸之前自己没有出手,方才厉天雄给他的就是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正好他的师兄弟一个劲在叫喝,便让他们前去试水,结果果真如他所料,此人当真有古怪,轻描淡写之间,就破去了三位同门的最强的一击,哪怕换成他自己,都不敢说十拿九稳,平安无事接下。
此人的实力必然远在自己之上。为首青年这般想道,心中登生退意。
“嘭!嘭!嘭!”
金狮之内,传来几声闷响,一道魁梧的身躯走中走了出来,在他出来的刹那间,雄狮冲天嘶吼了声,那时天空的雷云已经积累到了极致,它冲天长啸的刹那间,隐藏在雷电中的雷蛇已经蠢蠢欲动,雷云密集,眼看着就有倾巢而下的倾向,然而雄狮冲天长吟一声后,化作金光消散,飘入厉天雄的身体。
厉天雄活动了一下身子骨,骨头“咯吱”作响,好似一块块木头在响动,缓解之前被蔓藤束缚的酸麻,身上若有若无地散发出强大的压迫,双眸微微眯起,依旧是目中无人的狂妄,只是四周却无人再敢出声吆喝,人的名树的影,他们没有听说过厉天雄的名,可是他展露出的一手已经震惊了他们,哪怕给他们一个缸作胆,他们又怎么有勇气再敢同他动手?
“怎么不继续了?”厉天雄高傲地仰着头,看面前的四人像看一只蝼蚁,“一群蝼蚁,继续呀,刚刚给我挠痒痒,我还没爽呢?怎么不继续了?”
一次次的逼迫询问,令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抬头大声说话,若是放在之前,那些人冷嘲热讽不说,早就大打出手,然而现在,得知厉天雄拥有碾压他们实力的时候,谁还敢放肆?
“道友,我们等人无意冒犯,还望你海涵大量,我们愿意做出赔偿。”为首青年冲他抱拳,歉意地说道,身后三人皆是恼怒之色,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厉天雄的实力摆在那里,如同一座高山,隔绝了他们复仇的希望。
“啧,真会说话,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人一个方向,跑快点,谁跑得掉,我就放过谁。”厉天雄闻言冷笑,头颅高仰,趾高气扬指着四周,气吞山河的霸道在半空翻江倒海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人人自危,闻言变色,他们明白,厉天雄是不会放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