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翔刚走进屋子,就打了个寒颤,拧起眉头,谨慎地看着眼前之人,蓦然间,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梦婉怡时,冰清玉洁,拒人千里,秀眉撇捺,足以令人成为裙下之臣,神魂颠倒。
“怎,怎么了?”夏令翔之所以能活得这么久,就是因为他知道什么可以遭惹,什么需要躲避,这些日子梦婉怡虽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像只小猫咪,娇媚顺从,可他却没有忘记她其实是一位实力远远超过自己的恐怖女人,只要她愿意,可以轻轻松松杀死自己。
“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梦婉怡的声音轻轻传来,很低很低,几乎是微不可闻。
夏令翔神色一变,脑海快速搜索,迅速回想起之前的话,然而他说的话太多,天知道哪句话惹怒了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偶尔也有失手的时刻,也曾同几位靓丽的小姐姐眉来眼去一番,练就了他的一番恕罪的好神通。
“对不起!”千言万语在女人面前都是无力的苍白,唯有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能取得她们的心。
梦婉怡缓缓转身,淡淡的眼光射过来,夏令翔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不,在梦婉怡面前哪里像是泼了冷水,简直就是两把锐利的冰刀投掷过来,他稍微上前,将面前的美人搂入怀中,心,跳得很是厉害。
感受到爱人的心跳,嗅着身上传来的气息,好似罂粟花盛开的芳香,两只玉臂轻轻环住他的腰杆,伏在他的肩上,厚实的臂弯令她心趋于平静。
夏令翔额间渗出一层冷汗,心中默默念叨着,天哲师父,你老人家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我是你弟子,虽然我们素未谋面,可是我对上清派一直赤诚,拳拳之心,日月可鉴,一定要保佑我,将来我一定听师兄的话,将上清派发扬光大。
“夫君,我想要了,今晚别修炼了,陪我好吗?”佳人轻轻扬起臻首,含情脉脉,绝色的丽容,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夏令翔面带笑容,感受到腰间的皓臂慢慢转移至自己的脖颈中,心中骂翻了天,把穆安问候了一遍又一遍,还有那未蒙面的师父,好一个天哲道人,居然一点都不保佑自己,真想失去一个徒弟呀?
穆安眼瞧着就要推演出地上的卦象,身子陡然一愣,极为利索地打了几个喷嚏,满脑子登时只有一个念头,特么的谁骂我?
“穆兄,你怎么了?”凌明坐在穆安身边,眼瞧着准备推演出来,穆安忽然打了个喷嚏,这是天谴,还是他的身体不好?莫非刚刚的寒气太冷了?可是不应该呀,梦婉怡的寒冰只是针对那些人,对他们自己都是控制住了威力,他自己都没怎样,穆安他们倒是挨了?
“没事,我们重新来!”穆安摆摆手,他已经知道是谁在骂他了,出了夏令翔这个家伙,没有人会这么无聊,这个该死的家伙,不知道自己很忙吗?卜卦稍有马虎,就会万劫不复,怎么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害得自己又要重来。
“又要重来?”凌明微微一愣,他本来以为尘埃落地了。
“凌兄,天地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映衬着天道衍化,稍有马虎,万劫不复,远的不说,我们就说说近的,你以卦象推演过自己,可是你认真了吗?是一边品茶,细斟慢酌,还是囫囵吞枣?再一边卜卦?凌兄,我就跟你讲两句,我虽然在阵法的造诣没你深,不过卦象的一些忌讳我也研究得差不多,就跟你说两句,你爱听就听,不听我也不勉强,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帮我,穆某人对你感激不尽,你若是离去,穆某也不强求,更不会责怪,只是卦象一脉,同天道息息相关,天道无常,是以也有人定胜天这种说法,只是这种人却只是活在天道的另一种变化,并没有……”
凌明默默听着穆安对他的教诲,面带微笑,穆安果真如一位严师,一丝不苟,同时他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子,这下好了,没有两三个时辰,自己是不能安分了,虽然感触良多,然而现在只有他们二人,不,三人。
一位款款而来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将一件厚实的衣裳披在正对凌明讨论卦象大事的穆安身上,“天冷了,小心着凉。”吕凌萱轻轻靠着穆安坐下,依偎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