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经历了不少人情世故,见穆安这番作态,也猜到了三分,显然眼前之人将自己当成了他的一位故人,关系极为密切,只是那位故人的身份同他是何关系,他就想不出来,自己年龄似乎比他大,却不保证一些实力强大的家伙不会选择驻容,琢磨一番,当即有了主意。
“大哥,是我,我是轩儿,你果然在这里,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快呀,大哥!”萧二怔怔地看着穆安,像是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扯开嗓子,尽情倾诉自己的思念。
穆安微微一怔,他神色有些许恍惚,还在为自己的爱徒和那傻丫头担忧,听到萧二鬼哭狼嚎般的嘶吟声,他登时回过神,满脸正色,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见他长着爱徒的脸,一样的神韵,一样的气质,不由有些许烦躁,跟随本心提起一只脚,在萧二悲天悯人的哭嚎下,悍然落下,宛若重锤,一击又一击,结结实实地击在萧二身上。
“啊,等等,别,别打呀,大哥,大,啊,大哥,是,是我呀……”
原本就是假装的泣泪,这次是发自真心的流泪,若非他的身子骨结实,早就被穆安踢得散架。
穆安听到他的称呼,心境依然难以平静,再次抬脚,不顾叫下人的求饶,一脚又一脚地落下,他踢打了一会儿,呼吸有些急促,感受到周围的燥热,下意识地抬头看天,骄阳悬空,炙烤天地,倒也明艳动人,他神色一怔,用脚踢了踢哭爹喊娘的萧二,阴沉沉地问道:“这里是哪里?”
“剑绝遗迹!”
“之前的天空不是灰蒙蒙的吗?”
“大哥,那是晚上,现在是白天了。”
萧二哭得极为难看,感情自己遇到了一个疯子,脑子不好使,脾气好暴躁,关键是自己还打不过他,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他心如死灰,一片冰冷,想着这人是不是特意折磨自己,自己要不要咬舌自尽?反正也死不了。
但过了一会儿,他重新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穆安,轻声道:“那个兄弟,你要不要放了我?我身上有不少的好东西,你要不要?我把它们给你,你就放了我。”
穆安看着他卑躬求人的样子,越来越觉得这张脸长错了人,双手微微一曲,金色绳索自萧二身上脱落,他略有几分疑惑,后急忙起身,正要拱手拜谢,穆安不等他动作,从空间戒中取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将之塞到他的怀中,不等他反应过来,抬脚一提,运起十二分的功力,踢得有多远是多远。
做完这些,穆安看着燥热的天空,双眼微微一眯,随手掐了一个印诀,朝一个方向疾掠而去,风吹云动树林响,颇有几分夏的气息。
萧二被穆安从一踢,整个人直接飞起,好在他此时可以运转修为,此前那条金色绳索也不知怎的,把自己束缚住,身体的灵气都像凝固一样,调用不了分毫,在半空中,他调整身子,在落地的刹那,双脚落地,两腿一阵酥麻,不过并无大碍,比起之前摔得四面朝天要好得多。
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不由龇牙咧嘴,鼻青眼肿,好不痛苦,想起之前你的始甬者,他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手中略感一沉,微微一惊,原来是少年之前塞给自己的灵剑,带着一丝狐疑和犹豫,轻轻一划,半空发出低啸的破空声。
见此,他脸上大喜,此等灵剑定然是神兵级别,惊喜过后,他又有些怀疑,之前那个家伙将自己揍得哭爹喊娘,好像自己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现在又塞给自己神兵,意义何为?他以为剑身上是有什么禁制,仔细端详,试探许久,都没有找出来,既然没有什么禁制,这剑又用得顺手,又是神兵,自己何不为之?
萧二收好灵剑,满心欢喜,脸上的伤势在这一刻一点也不痛,一顿打换一把神兵,比什么都值得,他燃起无数的信心,旋即看向森林顶峰处,取出一枚菱形晶石,念念有词一番,一道长光射出,正是飞向山顶的方向。
见到这一幕,萧二不再迟疑,一把神兵在手,令他的实力大大增加,只要能出了遗迹,他再寻一面金旗,安静地等待玄煌宗三月之期,到时他就成为名副其实的玄煌宗弟子,也算光宗耀祖。
“老天保佑,一定不要再让萧某人遇到那种神经病了!”萧二看着距离自己尚有一段距离的山顶,默默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