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穆安正在房中憩息,虽说精足不思**,气足不思食,神足不思眠,可是他本能上还是想睡,睡上一觉,所有的烦心事都会离他远去,他不愿意再想上清派任何事,这个引以为傲的门派,他第一次知道了困难,怎么现在他干什么事都有困难?什么事都是这样,困难重重,玩他呀?
感情上的不顺,穆安已经麻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随他吧,管他呢!也不知道吕凌萱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爱人的想法,也不愿意再去想,之前他跟她打过招呼,换来的是爱理不理,既然如此,那他还能说什么?就这样吧!
他刚睡下没多久,即将进入梦想的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门主,快出来,穆渊堂主出事了。”
穆安骂骂咧咧地起身,他现在想杀人,带着重重的起床气,不悦地打开了屋门,眼中带着些许血丝,望着门外匆匆而赶来的弟子,打着哈欠道,“怎么了?那小子是被人打死了,还是打死人了?”
那名弟子吞了几口唾液,被穆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怔怔然地说道:“穆堂主同内院过来的巡法打起来。”
“他死了没有?”穆安没好气地问道,穆渊这家伙要是不出点事才有麻烦。
“没,没有!”弟子弱弱地说道。
“那走吧,要是他死了,我就得去找一件朴素的衣服了,”穆安揉了揉眉,出了门去,路上,他想起了什么,冲他问道,“对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那小子怎么就跟巡法打起来?”
“内院巡法说我们不符合门派招生规定,要我们到主事堂那边汇报一下,然后他就跟一名女师姐吵起来,现在被副门主他们拉住。”
“恩,我知道了。”穆安若有所思,莫名之间,他想到了销魂的那日,当真是销魂酥骨,而今想来,仍有一丝冲动。
不久后,他们来到了一个上清派招新的广场上,几名身穿黑色玄煌宗标志的巡法弟子正同上清派等人恶目相视,穆渊被关宇和厉天雄二人架着,萧逸正浅笑着同眼前之人打招呼,拉拢关系。
“这位师姐,求你多多宽恕,我们刚进玄煌宗不懂规矩,该交的款我们一定交,绝不会推脱,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上清派的弟子一马。”
“哼,狼子狗心,连巡法都不放在眼里,我看你们连玄煌宗也不放在眼里,今日说什么都得跟我们去巡法堂走一趟。”一名半边脸浮肿的青年捂着脸庞冲着上清派等人叫囔道。
“这位师兄,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弟子不懂规矩,我们愿意赔偿你。”萧逸继续赔笑,身上孤冷的气质已经被他尽量掩藏,却还是不经意流露出来,令青年心中激愤不堪,怒视着萧逸,他这个样子,让他有种被人打脸羞辱的感觉,说着和气话,身上却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恶心,让人厌恶。
其他人也看出了这一点,就是不敢去说话,这些巡法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渗人的气息很显然是经历了某种类似杀场的洗礼,让他们有别于其他内院弟子。
内院巡法的选拔比起外院弟子还要严峻不少,不仅对实力有极大的要求,还要去巡法堂重重考验,虽然在量上下去了,质却上来了,巡法弟子有类似天榜强者的特殊权利,在内院还有一定范畴的执法权,话语权,天榜强者都不愿招惹。
而穆安之所以感到头大害怕,并非是怕巡法来寻麻烦,而是怕巡法中的某个人,五名巡法中为首的则是提一名女子,绰约风姿隐于劲装之下,令绝代风华的容貌中,又带着一种英姿飒爽的美感。
女子高山远秀眉此刻微蹙,空气中翻滚着若有若无的寒意,她莲步未移,却已是我见犹怜,柔美之中带着倨傲,宛若生在雪山中的雪莲,高冷圣洁,不容亵渎。
“混蛋,你们都给我滚开,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刁难我,我要把他她给杀了。”穆渊嘶吼着,怒目圆睁,努力地从要从关宇和厉天雄二人的桎梏中脱身而出,可是二人的修为不知比她深厚多少,也注重肉身修炼,哪怕他是灵兽化形,在肉身方面也不比他们强多少。
“穆兄,冷静,等大哥来了,这件事交给他处理。”
“是呀,穆堂主,凡事三思而行,千万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这位师姐也不是故意的,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跟人家斤斤计较?”
“不是故意的?”穆渊冲着他们二人吼道,“你见过哪个巡法一上来就赏人耳光子的?第一个我忍了,第二个我再忍还是男人吗?我告诉你们,这臭婆娘就是故意的。”
穆安听着穆渊的啸吼声,莫名生出了一丝退意,这种情况自己还是退退为妙,这时候,女子俏脸一横,冷若冰霜,望着刚来不久的穆安等人,寒着脸,“你就是所谓的上清派的门主?”声若新莺出谷,悦耳动听。
穆安却打了寒蝉,身处魔窟,女子目光平静,到让他心安不少,赶忙正色,脸色柔和地说道:“正是,”他平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我们上清派有什么事情惹了巡法的师姐们?还望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