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投!”穆安等了一会儿,再次举起了手中巨剑。
轰!轰!
厚重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垛登时被沉重的巨石砸得稀巴烂,城中庆幸声尚未落定,登时被惊叫淹没。
士兵们已经击杀了那些鬼侍,此刻这一个个兴奋不已,尽管人人身上都带伤,可他们亲手屠掉了传说中的怪物,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们觉得荣耀的了。
“上!”穆安厉喝。
云梯紧接而上,城内之人早已被吓破了胆,一队人入了从云梯登上,刚好碰上前来拦截的队伍,又是一场厮杀,之后部队前赴后继,随着一阵轰鸣,护城河上的吊桥被人放出,城门洞开,穆安率众而入。
“一个不留!”穆安一马当先,当即斩杀掉几名试图拦截他的地方士兵,兴奋地冲入城池中,手中巨剑起起落落,鲜血四溅,嘶吟呐喊,此起彼伏。
穆安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双眸猩红嗜血,铁马踏碎僵硬的石板,长驱而入,一些试图前来格挡他的士兵被他三招两式砍杀,一些被仇恨。
他身后的士兵个个如同疯子般涌入,在穆安手中打仗,他们往往不会等得太久,这位将军年纪轻轻,却武功超群,还精于制造各种奇门怪状之物,杀伤力之大,战无不利,更重要的还是只要攻入城中之后,这位将军就对他们极为自由,杀伐抢掠,无不理会。
很快,城中妇孺就发出惊叫声,涌进城来的士兵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湮灭,穆安胯坐在马上,嗅着随处可以闻到的血腥味,身躯一震,铠甲血迹斑斑,他的脸色露出残忍的笑容,满城血腥飘入他的鼻腔中,味道有些难以忍受,但他也早非先前初入茅庐的小毛头,现在这么多鲜血进入他的身体。
五脏六腑都异常的舒服,他贪婪地吸着血腥味,忽然眉头一凝,冷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远处,三五个人围聚在一起,正扒着一名少女的衣裳,梨花带雨,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穆安驱马上前,众人当即散开。
“你们在干什么?”穆安厉喝。
“我,我们在……”
士兵们吞吞吐吐,在他面前有些围聚,穆安怒然喝了一声,巨剑一挥,当即将那名少女给杀了,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众将士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去,”穆安举起淌血的巨剑,指着慌乱的城池,“在这里,你们可以杀人放火,掠夺财物,却不能玷辱任何一名女性,若是被我知道,军法处置!”
月光下,少年勒马举剑,双眸赤红,宛若修罗,回眸一撇,两眼如剑,士兵们惊出一身冷汗,抓起兵刃匆匆闯入杂乱的人群,举剑就杀。
待中年将军治理好军粮粮仓,应付好潜夜突围的敌将之后,穆安这边的战斗已经落幕,大批将士从洞开的城门涌入,战马踩踏在鲜血汇成的河流中,众将士望着形若炼狱的血腥之地,只觉得头皮发麻,一夜过去,鲜血未干,只教他们五脏翻江倒海。
穆安驾马等在前方,见将军来,勒马上前,扶着剑柄,头颅低垂,“末将昨夜破了城门,军情紧急,未能告于将军听,还望将军恕罪。”
“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中年将军勒紧马缰,双眸横扫了修罗战场,尸体横七竖八,其中有精壮男子,也有老幼妇孺,死象颇为恐怖,征战沙场多年,见怪不怪,可是面对屠城,他仍旧不敢想象,也不愿相信这是面前方过十八的少年所为。、
“还望将军恕罪,敌人狡诈,城中鬼侍多会伪装,属下也是无奈之举。”穆安不卑不亢地回道。
余天垣看他的眼神登时充满了不悦,“难道这些孩子也是鬼侍所伪装的吗?”他指着地上孩子的残肢。
“将军,鬼侍神秘莫测,为了众将士着想,不得已而为之。”
余天垣静静地看着他,在一众士兵的注视下,艰难地点头,“恩,此事你考虑周全,回去后我定向皇帝请功。”
“属下不敢,都是将军指导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