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秋还真不惧这个十七皇子,稍微关心政治的人都知道秦道涵是前皇后最小的儿子。
但他母后因为生他难产而死,他一出生就被视为不祥之人,偏又占个嫡皇子的名号,从小就是众矢之的。
几个年长的皇子在政治上颇有建树,拉拢各位大臣,秦道涵这位嫡皇子还真没什么分量。
任千秋一甩袖子,喝道:“十七皇子,劳烦你随我到执法堂走一趟,秦幻你也一起来。”
秦道涵刚想反驳,手下一个侍卫还算有眼色,附到他耳边私语几句,他只得忍气吞声和任千秋走。
秦幻赶走几个侍卫,给林寒刘兰解绑,带他们一同去执法堂。
任千秋并未呵斥秦道涵,打狗还须看主人,无权皇子也是正德皇帝的儿子,他不想给自己惹事,只派人通知院长,请院长定夺。
院长李长仁很快就来到执法堂,随行的还有一个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男子,这人大约三十多岁,眉目俊朗,举手投足颇具上位者的威严。
秦道涵一见那个男子,浑身一颤,怯懦地叫了一句,“三哥”。
看来这个仪表不凡的男人就是正德皇帝的第三子,民间呼声最高的秦均哲。
李长仁扫视众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秦幻你来说说。”
秦幻将秦道涵骚扰李思思,绑架林寒刘兰,命令徐寅拆毁男生宿舍的事儿添油加醋诉说一遍。
秦道涵偷觑秦均哲一眼,见后者脸色不悦,他心中更加胆怯,浑身发抖,低声辩解。
“三哥,不是那样的,我……脑子一热,就去宿舍找他理论,没……让徐寅。”
秦均哲冷哼一声,不拿正眼看秦道涵,而是喝问徐寅,“秦幻说的是真的吗?”
徐寅单膝下跪,行了标准的骑士礼,也算如实回答,“我没看到十七皇子纠缠李思思,但临行之前他曾扬言把李思思泡到手,至于他用了什么手段我们这些下人就不知道了。
他的确让我们绑了两个学生,命令我暴打秦幻,还说只要能收拾秦幻,拆了宿舍楼也没关系。”
秦道涵怒不可遏,指着徐寅骂道:“徐寅,你不要冤枉我,你……”
他咬了咬唇,硬生生吞下想说的话,徐寅是秦均哲的亲信他岂会不知,只是不敢戳穿。
旁人只以为李思思是学院一个炼丹奇才,但秦均哲早就知道李思思是李长仁唯一的女儿。
骚扰皇家学院院长千金,无故绑架普通学生,拆毁男生宿舍,这几件事儿算不上罪大恶极,但传出去够丢人。
秦均哲不由暗笑,秦道涵这猪头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主动给别人整他的机会。
秦均哲对李长仁拱手道:“院长为我大秦培育英才,兢兢业业,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却犯错叨扰你。
长兄如父,他如此荒唐,我也有错,还请院长原谅他。
学院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赔偿,以后我会严加管教他。”
李长仁笑道:“三皇子言重了,十七皇子年纪还小,偶尔犯错可以理解。”
秦均哲转向秦道涵,眼中尽是愤怒与不屑,呵斥道:“十七,你平时不长进也算了,如今居然欺男霸女,丢尽皇家颜面,你是诚心想气死父皇吗?”
“三哥,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