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人满脸怒容,右手掐了个法印,眼看就要对秦幻出手,秦幻惊愕地看着他,急忙为自己辩解。
但蓝衣人充耳不闻,一脚踩住秦幻的胸口,手中的法印未变,双眸杀气腾腾。
“他和我们一样,是一名剑奴,副堂主你先消消气,万一他是万里挑一的养剑之才,杀了岂不可惜?”
这个声音来的突兀,秦幻听在耳中,几乎要哭出声,开口为他求情的正是昨日结识的李长乐。
蓝衣人还真暂时停住动作,看向站在队伍中间的李长乐,“你一个小小剑奴,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李长乐微微一笑,“万一我一会儿通过试验,成为剑童,三个月后成为持剑者,然后步步高升……
副堂主,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天策找我们来是为了养剑和培养人才,不是为了多添几具尸骨。”
副堂主惊得目瞪口呆,忽然忆起眼前的少年是谁,心中暗道:“原来是前两次差点合格的剑奴,难怪有几分傲慢,年轻人忒不知天高地厚了。”
还没等副堂主发怒,孔泽率先站出来,一把揪住李长乐的袖子,瞪圆眼睛怒骂:“李长乐,你居然敢这么跟我叔叔说话?”
秦幻躺在地上,这才明白孔泽傲慢至此,是因为有强大的后台,料想副堂主在流火堂是不小的官。
孔泽正要抡拳,却被李长乐催动魂力弹开,昨夜交战,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李长乐的对手,只是心中不忿,不愿意认输。
“孔堂主,即使已到,是不是该开始试剑了?”
孔堂主见侄子不是对手,恨不得直接出手暴走李长乐,然转念一想,流火堂对剑童的要求颇高,去年一年仅培养出二十名剑童,今年再培养不出,可就丢人了。
还不如先留着李长乐,让他充个名额,过段时间再找理由杀了他。
“好,马上开始,阿泽,你先上。”
孔泽瞪了李长乐一眼,右手一挥,从储物空间抽出一把宝剑,旋即跳入水池中,一下子没入池里,随后又漂浮上来,剑光一闪,左臂上划下一道不浅的血痕。
“呼呼呼”
血往外冒,孔泽闭上眼,似乎很吃力,但催动魂力向前漂浮。
孔堂主双眸闪过担忧之色,但见侄子手中的剑从白色转为淡粉色,悬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下,喝道:“后来的几位,别磨蹭了,直接下来。”
九个剑奴跳入池中,极不情愿地划伤手臂,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其中三人大喊大叫,扑腾几下想离开水池,却溺水般无能为力。
不等副堂主发话,几个灰衣弟子将三人拽出摔在地上。
另外几人反应不算强烈,但染血的剑依然白亮如血,只有孔泽的剑转为粉红色,一条红线仿佛印在剑体上。
孔堂主一脸欣喜,笑道:“孔泽通过,荣升剑奴,其他人继续努力。”
听到这消息,苍白的脸色立刻光彩熠熠,孔泽兴奋地跃出水池,一下子跑到孔堂主身边。
孔堂主笑得嘴都合不拢,但侄子过关后,他的兴致减了一半,只吩咐其他剑奴继续试剑。
每过关的剑奴垂头丧气,如丧考妣,一晃有六十个剑奴参加试剑,除孔泽外,只有一个名叫李文斌的少年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