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摇头，表示没用，随后轻声解释，“无水汪洋没有东南西北。它只有两个方向，就是我们自身的前后。”
“向前就是前进，后退就是离开。”
王东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姜薇照做。
姜薇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只能推着照做。
只走了几步，压力果然再次加大，王东脸色更加难看，眉毛都拧在一起。
“左！”
姜薇又推着他转向，果然没走几步，压力再次增加。
看到王东脸色越来越差，眉宇间忍受极大痛苦，姜薇急忙停下，“我送你出去。”
王东摇头，沉思了一下，突然问道，“转身后退就是离开？”
“那要是你背着我……倒着背，会怎么样？”
“对你来说是前进，对我来说是后退，会发生什么？”
姜薇整个人都不好了，万万没有想到王东居然会有这么奇特的想法。
在无水汪洋之中，是没有方向的，只有前进和后退。
现在王东让姜薇倒着背，从姜薇来说是前进，对王东来说算后退。
可姜薇背上王东的时候，两人就成了个整体。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王东表示不会，“最多就是有外力把我们分开。”
“如果这个外力很小，能抵抗，那自然不用管他。”
王东笑着分析，“如果这个威力很强大，无法抵抗，那咱们直接松手就行。”
“最多也就是出去，重新进来，你怕什么。”
姜薇低头沉思了片刻，点头答应。
王东自己推动轮椅，调转方向，姜薇走上前，两人背对背站着，王东一手提着轮椅，一手反搂住姜薇的腰。
姜薇眉头微皱，却没有反对，双手向后扣住王东。
“咱俩这姿势，要是被人看到，你说话会不会……”
姜薇脸上浮现一抹羞红，“闭嘴。”
“我要走了。”
说完姜薇轻轻迈出一小步，随后停下来，急忙询问王东。
“怎么样？”
王东闭眼认真感受，然后摇头，“啥感觉都没有。”
“压力没有变化。”
姜薇闻言，又走了一步，“现在呢？”
“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你多走几步试试。”
姜薇深呼吸一口，打起十二分精神，向前迈出一大步。
接连走了几步，姜薇脚步一顿，她身上压力突然增加了好几倍。
“现在呢？”
王东疑惑道，“你身上的压力是不是增加了？”
“嗯。”
“我这边没有什么变化，压力还在，没有增加也没有消散。”
姜薇没有再说话，只要确定王东身上压力没有增加，她就再无顾忌，深吸一口气后大跨步向前。
只一步，姜薇额头就渗出汗珠，但她没有停顿，反而再次迈出步。
这一步落下，姜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脊背下意识弯曲。
“压力很强？”
王东察觉到姜薇双手在轻轻颤抖，轻声关心。
姜薇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鼻腔里传出一声模糊不清声音，算是回答。
“不要急，休息一下。”
姜薇没有休息，眼神直视前方，目光坚定不移再次迈步向前。
她要一鼓作气，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