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寒的话，殷初墨起初并未深信。
直到秦寒搬出云州分院院长齐无惑时，他才开始有些相信。
齐无惑与自己和姜伯帆一样，与妖族有着深仇大恨，基本上不可能投靠妖族。
殷初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没想到齐韩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秦寒见殷初墨已经相信了自己，才讲出了自己的疑惑：
“殷师兄，我有一事不解，既然姜师兄其实是人族卧底，那为何还会大肆屠杀书院弟子？”
殷初墨闻言只是淡淡道：
“不是所有卧底都是和你一般幸运，姜伯帆为了取信妖族，被妖族下了禁制，行事身不由己，能透露出些许消息都实属不易……”
顿了顿，他眼中又闪过一丝惨然：
“可哪怕如此，他所诛杀之人，也尽可能是书院平时为非作歹、道德沦丧之辈。”
“只是可惜，他费劲心思谋划，不惜舍去己身，却发现，最后一同想拉去幽冥的，竟然也是一位和他一样赤心的人族同胞。”
秦寒闻言一阵默然，他也没有想到，冷冽如剑般的姜伯帆，也有一腔为人族舍生忘死的热血**。
他平日在书院的不近人情，是否也是伪装？
毕竟生存在无间地狱的缝隙中，是不可以拥有感情的……
不用秦寒多言，殷初墨便直接立下天地大誓，不会将今天之事透露出去。
秦寒松了口气之余，不由对着殷初墨道：
“殷师兄，不知你之后有何想法？”
殷初墨没有多说，只是提起剑，向着远处走去，头也不回道：
“我此余生，都将在妖魔战场上度过……”
他脸上的和煦微笑不存，冷冽之色却与死去的姜伯帆一模一样了……
夜里，齐韩院落。
秦寒将白馥汐和洛忆霜两女叫了过来，将自己要前往妖族一事告知两女。
白馥汐闻言，脸色顿时皱成一团，不由分说道：
“去妖族？太危险了，你要去的话，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洛忆霜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是眼眸微抬，直勾勾的看向秦寒，显然也是和白馥汐一个意思。
秦寒见状心中一暖，却还是拒绝道：
“妖族之行太过凶险，你们还是乖乖留在此地吧。”
顿了顿，秦寒又劝慰道：
“我如今是楼天易的义子，又为妖族立下不少功勋，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秦寒说到这里，不由又想起了死去的姜伯帆和已经远赴妖魔战场的殷初墨，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见两女不再吵着要和自己一起前往妖域，秦寒这才松了口气。
哪怕他是楼天易的义子，贸然带着两个人族过去，也不一定能护得其周全，没办法，人妖两族的仇怨实在太深。
即使现在人妖两族不再如上古时期大战频频，但在妖魔战场，两族却从未停止过兵锋。
“这是齐光时夫妇的联络方式，我远在妖域，恐怕是用不到了。到时如果你们遇到什么危险，直接通知他们二人即可，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接着秦寒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