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宛如一具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
不知过了多久，当秦寒再次回过神来，意识空间中的祸水恶意已经消散不见，秦寒刚才的厮杀中，已经无意中达到了心如琉璃的境界。
没有任何情绪产生，只是为了杀而杀！
杀意纯净如璃，竟也可以抵挡祸水之恶意？
意识空间恶意已散，秦寒悠悠醒来。
“你醒了？”
残魂见状一喜，他也没想到秦寒被祸水恶意深入意识之中还能再次苏醒。
秦寒看向周围黄色祸水，以及其上逸散的淡淡黑色恶意，一边驱动魂力阻挡，一边对着残魂道：
“如今我已经驱散意识空间中的恶意，现在可以暂时用魂力阻挡祸水侵蚀，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知前辈有什么好办法，帮我度过这祸水之劫？”
残魂闻言不由一愣：
“小子，别告诉我你能在意识空间中驱散祸水恶意，却在现实中做不到？”
“咳咳，刚才在意识空间只是个意外，我似乎是进入了什么奇特的状态，等我清醒过来，恶意就已经被驱散了……”
秦寒不由解释道。
“好吧……”
残魂有些无奈，还以为秦寒找到了什么针对祸水恶意的方法。
残魂低头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秦寒道：
“你可还记得之前在水帘上的那一句诗？”
秦寒想了想开口道：
“是尘劫渡尽千般难，水月无言映大千？”
残魂点了点头猜测道：
“这句诗的前半句显然是在说祸水之劫，祸水之劫本就是由众生恶意汇聚而成，尘劫难度就是说祸水之劫难度……”
秦寒若有所思道：
“所以这神魂红妆镜，其实并不鼓励我们强行硬度这祸水劫？”
残魂肯定道：
“没错，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句诗的后半句中应该就有度过这道神魂劫的方法！”
“水月无言照大千？”
秦寒口中喃喃的这句诗，头却不由抬起，看向空中渐渐出现的弯月。
来时不过白日，不觉间已经月上高天。
“水月……”
秦寒又低头看着泛着涟漪的黄色祸水。
清冷的月影碎成流光，只能看见淡淡的轮廓。
“水月无言照大千……”
“可这句诗里的水月具体是指什么呢？”
秦寒皱起眉头，不由低头沉思。
残魂也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
“这水月会不会是一种隐喻？大千世界，变化无穷，就如同水中月一般虚幻。”
说着残魂顿了顿继续道：
“而且这是由神魂红妆镜映照出的世界，其本身就是虚妄，就如同这水中月一般……”
“不，不对！”
这时秦寒突然反驳道：
“若是眼前一切皆是虚妄，那为何之前还要说尘劫难度？”
“水月无言照大千……水月无言……照大千……无言……”
秦寒口中不由喃喃道，接着他突然眼前一亮，好似想通了什么，竟然不顾残魂的阻拦，直接跳入了这无尽祸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