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比斗开始到现在,无论是支援还是主攻,金远山都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作为偏阵的一员,他已经击败了连同金远佑在内的三名修士,要不是薛家那修士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倒真有可能让他突到了金家的本阵!
这大大超出了江庸的预料。
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金字,北镇金家与烈火金家同根同源,金远山越是卖力越招人嫉恨。
如果说薛姓修士那一剑还是为了阻止他接近金远慎的话,
那后面插来的四把剑则是要了他的命!
其中一把木剑还是在他停下身形后故意进行补刀的!
木剑伤及肺腑,金远山已然是活不成了,那裁判叹了一口气,还是掏出一些灵药要喂他服下。
总不能让金远山死在台上。
金远山摇了摇头,对身边的江明学交代了几句后,看着自己身前痛哭流涕的妹妹,费力挤出了一个微笑后,就此逝去。
似乎在临终前得到了解脱。
这位曾经雄心壮志的北镇少爷,无论是在族内还是在江家,都有极好的前程,如今却在练气境的大比上,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三名裁判也没了主意,按理来说应该将涉事的修士扣押,可要是将金家这五人全部捉拿的话,大比也失去了继续进行的意义,相当于直接宣告人数占优的江家直接取得了胜利!
几人商量片刻后仍没讨论出结果,于是便选出一名资历最深的修士飞上观看台,向几名金丹修士请教大比如何进行。
谭孤子老于世故,插科打诨打着哈哈,明显在偏袒金家。
常枫子则是替江家说话,他这一动怒,脸上如同抹上了胭脂,像极了一名女子。
谭孤子说着说着,眼睛一转,又暗讽到了常枫子的身上,气得常枫子也顾不得场合,当即摔碎了杯子就要与谭孤子撕破脸!
“常枫道兄何必因小辈置气!”反而是苦主江清仁劝解道。
看向场上有些发愣的江庸,江家家主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决定。
“无妨,我江家让了!”
铜锣第四次敲响,比赛重新开始。
江、金两家仅剩的修士不知疲倦地再次斗在一起,薛姓修士作为金家最后的一支生力军投入了战场!
江家余下的众人中,江明娥和她剩下的一名姐妹已经丧胆,金远苀丧兄之后失魂落魄般和江明轮一起站在原地发愣,江庸一直供给着真元亦是个花架子,和他身边赛前就受了重伤的江明列一样,中看不中用!
江明学左挡右支,他身边的江明孟是江家除了潘大驴外年纪最小的修士,能支撑到现在实属不易,眨眼间便被别人拿下。
只要再制住江明学,江家就算是败了!
想到这,薛姓修士踌躇志满地御剑斩向了江明学!
剑,犹带着血迹!
金家修士犹擅好斗,有一个年长一些的见薛姓修士逼近,当即领会了他的意图,舍身扑向了江明学的木剑!
薛姓修士大喜,一回生两回熟,比武场上杀过一回人后,他再也没了顾忌。
金远慎主持大阵,金远佑稀里糊涂地受了重伤,金远佐更是死在了他兄弟的前面,
该着我今天扬名于鹤阳府!
飞剑泛着金光,剑势更凌厉了!
就在这时,红光伴着一袭素衣拔地而起跃过了他的头顶,直挺挺地朝金家烈焰旗杀去!
金光消散,唢呐祭出,朝着白衣拦去!
不好!
薛姓修士看得真切,当即回援本阵!
“砰!”
一声巨响。
打空中拍下来一块曾属于威震八方家的金砖!
灰的白的迸溅得倒出都是!
素衣躲过了唢呐的拦截。
薛姓修士直挺挺地栽倒!
三名裁判再次飞身上台,却没必要再判罚了!
薛姓修士死得不能再死了!
金家烈焰旗正被江庸抗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