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金远苀是想拖方孝闻下水。”
“可当她怀孕后,顾及到金远山得名声,又实在分不清孩子到底是谁的,便拿此事对方孝闻进行了威胁。”
“她做的事,金远山知情,但没上报。方孝闻和薛仲武两个则是她发展的下线。”
江庸简单利落地将调查结果进行了汇报。
“他还要脸面?她还能不知道谁的?”
红楼四层,筑基修士专用的休息室,江清俭皱起眉头,听着江庸进行叙述。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
了不得和尚叹息一声,双掌合十,口诵佛号。
“说来能挖出来金远苀这条线你也算大功一件。”
“她仗着能屏蔽思维的观真术和老太夫人那重关系极难处置。”
“此事甚得吾意。”
江清俭赞许地点了点头。
“谢父亲!”
江庸愈发的恭谨。
“方孝闻那边涉及极广,家族自会处置!”
见江庸仍没有动,江清俭收起笑意,把脸板起问道;
“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孩儿想将三花教的婚约解除。”
“此事再议!”
令江庸出乎意料的是,父亲并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而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那就说明有的谈!
“孩儿还想以此次的功绩保全两人!”江庸长舒一口气后试探性地问道。
江清俭刚展开的眉头再次皱起,按惯例——江家对待叛徒的处罚只有死!
“若是为金远苀母子的话,小施主便是有好生之德,贫僧愿为这对母子作保!”
了不得的脸上尽是悲天悯人之色。
“除了金远苀外还有一人,此人我有大用。”江庸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无量佛!难道是方孝闻?”
大和尚摇了摇头,他实在不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怎么都这么奇怪?
“家族内或许不止金家一家派了奸细吧?”
“父亲,或许您也不想在此时节外生枝吧?”
江庸躬身施礼,向“雾江组”的这位实际当家人请示道。
“看来你已经做好苦水村的规划了!”
“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盘!”
“那小子要是再出什么意外,我拿你问罪!”
沉默许久后江清俭一反常态地笑骂一声,随后又一脸严肃地训斥道。
“谢父亲!”
“说起来你这次立功之后,家族内也能把你的‘明’字加上了。”
“叶家那姑娘极其麻烦,切莫与其牵连过深!”
“至于婚约一事,不久之后等你见到三花教的太上掌教后,自己与她说去吧!”
江清俭的语气不容质疑,交代完一切后,不耐烦地挥手示意江庸出去。
待江庸即将退出房门之时,却突然又被了不得和尚叫住。
大和尚快走几步追上后,十分严肃地向江庸叮嘱道;
“最近你要小心一点!”
说罢便塞给江庸一个玉符,与先前江庸在快活林酒肆捏碎的那个一样,符内都藏着一个追踪法阵,用来传讯示警用的。
无论是传讯的距离还是法器的稳定性,比江庸与江明列沟通用的传讯符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谢大师!”
在了不得关切的目光下,江庸辞过了和尚,走出几步后,江庸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被汗水所浸透了!
也许是因为了不得和尚在场,父亲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