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庸不在万山,此时正坐在一辆马车内。薛平儿坐在前面那辆马车内为其带路。
“江庸,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上了你的当了!”
江明学探头伸向窗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看着身后的县城越来越远,他声音中带了一丝悔意。
就在两人的身后,白布包裹成长条形状,里面正是“薛仲武”的尸首。
果不其然,俩人刚一下剑舟就收到了三花教的邀请,三花教太上掌教的义子之一,一名凝神期修士客客气气地将江庸、江明学“请到了”马车上。
那修士竟亲自做马夫,为两人驾车,给足了面子。
这令江明学更加不安,传闻中那位太上掌教的性子极为躁烈,是个不好惹的主。
此时,她的义子就躺在两人的身后,而他身旁的这位掌教“女婿”,似乎打定主意要上门退婚?
江明学担忧起了惹恼她老人家的下场。
路上无话,马车疾驰却又行驶得极为平稳,这归功于那凝神修士使得好手段。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到了一处关隘下——小西关。
作为整个鹤阳府的西大门,关内驻扎着三花教的修士们。
与其说是宗门所在,倒不如说这里更像是一座军屯,四处高墙耸立,墙头上有能克制筑基修士的圣阳弩。
圣弩之后,只挂着三花教的大旗,三朵梨花绘在旗面上,嚣张地挂在最高处。
除此之外,再无别家旗帜!
江庸下了马车,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小西关内部,对周遭环境都有些好奇,心中揣测着哪里应该是阵法所在,就在这时,薛平儿下了马车向江庸两人迎道;
“两位弟弟这边请!”
江庸随着薛平儿来到关内唯一的一处大殿,这里就是这家筑基宗门的掌门殿所在,三花教目前没有掌门,一切事物俱由太上掌教大人处理。
和江庸两人猜测的有些偏差,这位太上掌教身穿战盔英气逼人。身后的椅子上,装饰性地插着五把梨花枪。
乍一看她约莫有三四十岁的年纪,两条与男子一样锋锐的剑眉挂在额头。江庸自然知道她的实际年龄远不止于此。
“你就是老九的儿子?”掌教对这名晚辈充满了好奇。
“家父托我给您带好!”江庸深鞠一躬,态度十分恭谨。
“那老家伙还能给我带好?”
掌教一声冷笑,摆摆手向众人吩咐道;
“罢了,都退下吧,我与这小家伙有事要说。”
连同薛平儿在内,一众三花教修士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故人之子,我给你留些脸面。”
之前那凝神修士扛着一白布包裹上了大殿,轻手轻脚将其放下,太上掌教手指遥遥一点,包裹自动解开,露出了孟仲武的尸首。
“他临死之前仍称自己是孟仲武?”
“正是!”
“我儿子再不争气,也是我儿子。”
“老九家小子,你还是给我个交代吧!”
江庸愕然抬起头,心说这位筑基修士好不讲理,孟仲武叛了宗门害得江明学几人在翠柳楼都受了伤,难道还要怪自己不小心不成?
难怪父亲与她和离了,说来保不齐俩人之间有笔糊涂账!
内心虽在吐槽,但面上江庸却是和和气气的。
“禀太上掌教大人,小子是为求财而来!”
江庸打了个哈哈,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