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沉吟片刻，开口道：“嗯，不患多寡，而患不均。”
就在此时，水晶壁上忽然透出一阵微光，两人停止了交谈，看向下方。
只见一名身穿火红色长裙的女子站在正中央，妆容妖艳，宛如一朵绽放的红玫瑰。
一双雪白的大长腿，在长裙下若隐若现，让周围的看客不由得血脉偾张。
方凌惊讶发现，这人他居然认识！
赫然是之前万家拍卖场的苏秀！
燕无双没有注意方凌的目光，自顾自地赞叹道：“这拍卖师可不得了，自从来到倾城楼，整个山海关的贸易量直接提升了四成，有一半以上的商队都选择在倾城楼进行交易。”
方凌摇了摇头：“红颜祸水。”
“小小年纪一副看破红尘的语气。”燕无双啧啧称奇道，“要不是我知道你怎么勾搭的凝雨，我都要相信你了。”
“我们那叫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一见钟情，强强联合。”方凌淡淡地说道，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清丽的面容，“她救了我以后，去哪儿了？”
燕无双原本还想调侃两句，听见方凌的问题，转而正色道：“她的身份你不清楚，但大概是什么地位你应该都知道吧？”
方凌点了点头。
“像她这样的身份，自然是要成为武道上的巅峰强者，所以需要做很多事情，整个家族的期望都会被寄托在她身上。”燕无双试探性地说道，“你要是真想和她继续下去，肯定会很辛苦的。”
方凌拿出步凝雨送给她的玉佩，轻轻摩挲着：“我只知道，人不可能凭空拥有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所以想要拥有什么，就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才行。”
燕无双怔了怔，欣慰地笑道：“有此觉悟，凝雨没看错你。”
下方，苏秀的出场顿时引起了热议，喝彩声雷动。
即便是这些权贵子弟，也对苏秀这样的女子充满了热情，他们本就是为了一赏绝色，所以才会将宴会的地点选在这里。
一番场面话之后，苏秀笑意盈盈地宣布拍卖开始。
一名侍女端着一个镶金木盘走到苏秀身边，将木盘放在她面前的木桌上，便退了下去。
苏秀掀开盖在木盘上的红布，一枚丹药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丹药成色不错。”方凌瞟了一眼，他不懂丹药，只能从外观去评判丹药的品质。
神秘男人接腔道：“垃圾，没什么好看的。”
方凌愣了愣，下一秒，他就听见苏秀说道：“此丹名为破境丹，服用后可直接从御空境突破至踏空境，起拍价五百中品灵石。”
五百中品灵石！
在东山城，五百中品灵石都快能供养一个小家族一年的消耗了！
“这是垃圾？”方凌难以置信地问道。
神秘男人满是不屑：“就只能突破一个境界，还是这种低级境界，不是垃圾是什么？”
方凌沉默片刻，幽幽地开口。
“前辈，下一次你如果发现这种垃圾，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