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纸很旧，表面已经泛黄，约莫只有巴掌大小，边缘是撕裂的破口，看起来应该是被强行撕扯开的。
方凌皱着眉头，打量着这张皮纸，有些不解。
先前唐云柔扑向隋方堂时，其他人没有注意，只有方凌看见了，这小丫头悄然从对方身上偷走了一件东西，但却没想到是一张看起来残破的羊皮纸。
“这是什么东西？”方凌晃了晃羊皮纸，询问道。
唐云柔咬着嘴唇，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方凌不说话，脸蛋已经满是羞红。
“你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方凌挑眉道。
唐云柔脸更红了，又气又恼道：“别做梦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你刚才居然敢欺辱我！”
方凌陡然一愣：“我啥时候欺辱你了？”
唐云柔眼眸含泪，都快哭了：“你，你摸人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房间里的空气陡然安静，方凌沉默半晌，才喃喃道：“那个……实在抱歉，我并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想拿那份羊皮纸。”
抽泣声微微一弱，随即更加激烈了起来。
方凌整个人都傻了。
自己都说了不是故意摸她的，怎么哭得更大声了？
女人真难伺候！
半刻钟后，方凌好不容易让唐云柔停止了哭泣。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方凌看着眼眶通红的小姑娘，心底难得升起了一抹愧疚。
虽然这小丫头霸道脾气不好，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罢了。
自己这样对她，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啊？
只见唐云柔用力抽了抽鼻子，露出可恶至极的笑容：“想要我告诉你？可以啊，先跪下来舔本小姐的脚！”
方凌：“……”
又半刻钟后，方凌揉着眉心，有些感慨。
这死丫头性格是真的恶劣，不能好好跟她说话。
被挠脚心足足半刻钟的唐云柔，此时正蜷缩着双脚，泪眼朦胧地盯着方凌，大声的斥责道:“无耻，混蛋，不要脸！”
方凌对此充耳不闻，他在唐云柔口中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连唐云柔本人，都不清楚那破羊皮纸到底是什么东西。
用她的话来说，她只能感觉到羊皮纸是一件很珍贵的宝物，但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她却一概不知。
“那些来抓你的人，也是为了你这种能力？”方凌问道。
唐云柔本来不想理他，但一看到对方脸上那股陡然阴冷的神色，不由得想起来方才饱受折磨的半刻钟，身子一哆嗦，连忙道:“我不知道，我的能力只有我姐姐和几个长辈才知道。”
“只要有人，就有泄密的可能。”方凌淡淡地说道，忽然想到之前自己为了让唐云柔当诱饵，强行让对方将身上那些防御物品给卸下。
当时他还在惊讶，唐云柔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好东西，现在想来，多半是她自己靠这个能力找到的。
“行吧，你好好休息吧，记住我说的话，千万不要暴露我。”方凌沉声道，“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说罢，他便离开了房间，对身后传来的尖叫声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