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阵法师大比开始的日子。
方凌收拾好东西，离开主峰。
书院大门前，齐溪与几名学员已经等着在了。
看见方凌到来，齐溪上前，晃了一下手中罗盘：“师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学员们神情隐隐地有些小激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代表书院去参加比赛。
这种来自集体的荣誉感，很容易让人感到亢奋。
目光从几人身上依次游过，方凌微微颔首。
“那我们就……出发。”
逍遥峰上，浮云环绕。
最顶端，是吕无为等少数长老级导师的居所。
纪方平端起酒杯，看向站在崖边的那道身影，调侃道：“那么担心，就跟着过去啊。”
“如果你愿意看着我把帝都夷为平地，我倒是不介意过去看看。”
“额……那还是算了。”
纪方平可是知道，这老家伙火力全开的战斗力有多强。
三十年前，吕无为退隐前最后一战，直接把一个小国给夷为平地。
虽然这其中有他提前做准备，布置阵法的因素在其中。
但不可否认，当阵法一旦修炼到吕无为这个境界，只要他想，毁灭这个帝都只是多花点时间的事情。
清风拂过，带着些斑白的发丝，掠过吕无为墨色的眼眸。
他眨了眨眼，一抹莹蓝掠过，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随着升起。
吕无为脸色骤变，真元流转。
幽蓝挣扎片刻，随即有些不甘地缩回幽暗深处。
纪方平倒酒的手臂一顿，扭头看向吕无为，有些不解。
奇怪……怎么感觉这老家伙不太对劲。
方才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捕捉到了一抹异样，但是当他再想仔细去查探的时候，却又消失无踪。
“老吕，你不会快死了吧？”
吕无为转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死，老子永远活着！”
纪方平神情微怔，随即哈哈大笑：“当年你和老风，最喜欢就是说这话……”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什么，停住了。
剩下的话语，最终一道长长的叹息。
“都走了……我们那一辈，现在不剩几个了。”
吕无为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他，径直走到桌旁坐下：“我们死了，传承会流传下去。”
“所以你选中方凌，作为你的传承了吗？”
纪方平放下酒杯，神情严肃。
他们自知此生不会再有突破，只希望自己一身所学，可以找到合适的弟子传承。
身为皇室供奉，不知道多少天才，被人有意无意地带到自己面前露脸。
但他始终找不到一个中意的。
“传承？这小子不太可能专修阵法一道，我选的是他师弟。”
吕无为也没瞒着老友，将自己的安排说出：“齐溪那小子在阵法上的天赋之高，不下于年轻时的我，而且乾坤易数盘也择其为主，日后他必然会成为超越我的阵法师。”
“至于方小子……他跟风老鬼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