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然的变故，让方凌下意识召出元殇剑，神情警惕地看着黑球。
然而钟白露却是摆了摆手，平静道：“这是域魔种留下的分体，已经被我拔除了，没有危害。”
“如果没拔除呢？”
“那你就会被他不断侵蚀，最终成为域魔的子体，就像那些被吞噬的兽影。”
说话的时候，钟白露手上也不闲着，氤氲的光晕将黑球包裹起来。
滋呀！
只听见一阵如热锅浇油的声音，黑球疯狂弹动起来，随后如遇见阳光的初雪，片刻便消融掉了，化作道道透明的光束，流入钟白露体内。
“你可以吸收这些东西？”方凌面露惊奇之色，“之前怎么没看见你有这手？”
“我尚未苏醒，她自然没有这种能力。”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然而方凌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钟白露打破了沉默：“你应该有很多想问的，问吧。”
方凌闻言，轻吐一口气，沉声道：“你，才是真正的圣女吧？”
“严格来说钟白露只是个宿体，每一届圣女都是如此，我会在他们体内觉醒，这也是为什么乾坤山不会担心圣女会出事的原因。”钟白露神情默然，淡淡地说道，“有我在，我会保护好每一个宿体。”
“所以你不是圣女？”
“我是圣女的护道者，你可以称我为天乙。”钟白露抬手，精纯的灵气流动，凝结成一道玄妙的符文，“此物会帮助你找到域魔种的位置，一定要消灭它，否则中州将不得安宁。”
说完，便看见钟白露身形摇晃，似乎有即将昏迷的趋势。
方凌心头一凛：“你怎么了？”
钟白露眼眸中掠过一抹迷茫之色：“她的实力太弱了……我还不能出现太久，域魔贻害无穷，千万不能让它继续存在下去……”
紧接着，她抬手一指，一团光晕从指尖凝结，汇入方凌体内。
“这是我的力量……可以消灭域魔种。”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软，倒在方凌怀里。
四周的光晕随着钟白露的昏迷散去，迎面而来的，便是众兽王困惑不解的目光。
“方小友，你这是……”
白眉兽王面露疑惑之色，他们这些兽王看见两人忽然被光晕封闭，还以为是有什么强敌偷袭，正准备动手的时候，两人却又忽然以这种姿态出现。
正当他准备继续追问，一旁的白狐兽王忽然打了他一巴掌，面上挂着“我看透了一切”的表情，娇声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人家小两口的事，你还不懂吗？”
白眉猴王闻言，恍然大悟，看向方凌的目光有些古怪。
他算是妖兽里接触人类最多的兽王了，按照他所了解的人类世界，应该是没有这么小的姑娘和男子结合的例子吧？
听说这种情况，算是犯罪吧？
哮天一脸鄙视：“小子，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爱好，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