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不成文的规矩,就好小郎官的客人若是相中,可以额外出一笔钱带入楼内,和姑娘一起伺候客人。
这些美貌少年别看唇红齿白柔弱翩翩,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点都不差,很是擅长逢来迎往。
更是会暗中攀比谁睡过更多的楼内姑娘,这也会决定他们的身价。
要是跟着某个客人进了楼内花魁的房内,与花魁共度了春宵,那可不得了了,自家身价当即就得翻好几倍。
一个唇红齿白穿着浅绿衣衫的少年见到叶守,便立刻迎了上来:“公子瞧着面生呀,第一次来咱们月寒楼吧,奴家叫李生,带您逛逛?若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奴家保管把她里头穿的什么都告诉公子。”
虽是男子却自称奴家,意思就是我也是可以做那女子之事的。
叶守早已在身边锦衣卫的口中大致了解了月寒楼的情况,掏出几两银子丢给了李生,道:“随便安排个雅座。”
这钱不算多,但也不少,可谓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既能让李生不敢怠慢,也不会将他视为多豪横尊贵的客人。
便领着叶守进了楼。
楼内欢愉声一片,楼中舞台不少舞姬在跳舞,台下嫖客喝着酒,一副酒池肉林醉生梦死的画面。
叶守落座之后,想喊着身边的锦衣卫一并落座吃点喝点。
后者哪敢和叶守同席。
相比起初来乍到时候的谨慎,叶守现在多了不少从容,淡淡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无名,只有编号,九十八。”九十八低声道:“若是大人不知怎么叫我,就叫我久八即可。”
叶守微微点头,道:“什么时候开始?”
久八看了一眼楼内情况,低声道:“快了,鱼儿马上入网。”
而就在这时。
一群看模样喝的差不多的男女走了过来。
为首几人衣着华贵,腰佩金玉,一看便是出身不凡之人,每个人怀里都搂着姑娘。
要么是左右各搂着一个,要么是怀里抱着一个,好不快活。
他们有说有笑,声音极大,但路过被打扰的客人见到他们别说说他们几句,就连脸上都不敢有一丝怒意。
其中一人忽然看到了叶守,顿时眼睛一亮,急忙戳了戳为首青年的肩膀,“詹兄,快看,好俊的郎官啊。”
詹孟永也看到了叶守,一时酒意都去了不少。
身边同伙笑道:“永哥最好美男子了,这么极品的美男子可遇不可求啊!”
“看他穿着一般,身边也只有一个侍从,肯定没什么来头,永哥,要不小弟帮你问问?”一个鹰钩鼻有些斗鸡眼的青年自告奋勇。
詹孟永咧嘴一笑:“正好今晚青溪花魁要给本公子表演莲上舞,正愁没别的佐舞呢,去吧陶奋,客气点。”
陶奋立马松开怀里的姑娘,摇摇晃晃地朝叶守走去。
久八目光眯起,伸手就要拔刀,却被叶守拦住。
“还是你家公子识趣,你一条狗,给爷滚一边去。”陶奋推开久八,来到叶守面前,笑道:“小郎官,我永哥想请你喝几杯,可否愿意赏个脸啊?”
叶守坐在位置上岿然不动,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慢饮道:“我若不愿,尔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