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这是为何呀?”
老翁如今的表情很是难看,似有不堪也有回忆往事时的悲痛,他解释道:
“姑娘你有所不知,在我们莽村,近年来时有少女频繁失踪,官府也来了很多次,却始终没查出个所以然。
那些失踪的少女,都是有去无回,这种情况,每个季度便会发生一次。
原以为春季已经快要结束了,大伙能平安度过,你现在这样一来,我们村吞食少女的事情,就又要发生了。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呐!”
陈拓故意露出一种傲娇神情道:
“老先生这你不用担心,你瞧我这些仆役们,虽境界不高,但抵御危险不在话下,您请放心吧。”
老翁环视了一圈,仍然坚持道:
“不可不可,这些武者恐不是对手,姑娘你还不如在郊外露宿一宿,也好过在我们村中的危险呐。”
陈拓眉毛一挑,似也摆出了大小姐的架子,融入人物弧光道:
“你这老先生,怎的如此顽固,我一闭月羞花的女子,叫我风餐露宿,成何体统,万一碰上了山贼,觊觎我的美色,那我以后该如何见人,我还要成亲呢……呜……呜……”
说到最后,陈拓已经情感爆发,连马车内的赵寻璐也是张大了嘴巴,钦佩陈拓无与伦比的演技:
“他该不会……也骗了我很多东西吧……”
那老者一见陈拓如此撒泼骄横的模样,当即心生一句: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呀。”
当即摆了摆手,忙不迭地说道:
“罢了罢了,姑娘,就依你便是。”
陈拓当即放下擦拭虚空眼泪的手,眼神一亮道:
“真哒?谢谢老先生,来人,给老先生送些银两。”
他瞥了一眼郑三鹰,郑捕头心里一惊,当即面如死灰,从袖口中取出一叠碎银,这是他省吃俭用的俸禄啊……
老者摇了摇头,解释道:
“不用不用,我们并非是刁难宰客的店家,也不是冷漠待君之道的恶人。
只是村子里真的十分危险,但既然姑娘执意下榻,便都随我来吧。
只是丑话我也先说在前头,若是出了任何事情,姑娘还有诸位好汉,别怪老夫我没有事先提醒诸位啊,莫要追责怪罪于我的等。”
陈拓微微一笑:
“自是不会,烦请带路。”
老者姓唐,单名一个仃字,是莽村的村长。怪不得是他出面与陈拓交涉。
唐仃将众人带进了他的住处,这世间还挺大的宅子,看得出来,这间房宅的曾经,也是人丁兴旺。
可如今破败不堪,只有唐仃和她的老伴二人生活。
偌大的祖宅,足足空出了三四间屋子,好似唐家经历过什么变故。
打听后才得知,原来唐仃家曾有十几口人,男女老少其乐融融四世同堂,他有五个女儿,最小的一个是儿子。
可儿子还未成年时,却因一次意外,不幸逝世,自那以后,这个家也好似突然崩殂了一番,自是散得散,跑得跑。
说起此番物是人非,老翁低头不语,她的老伴也是老泪纵横。
陈拓等人唏嘘不已,也算是明白了,就算村子之后又发生了如此大的失踪案,唐仃夫妇又为何不曾离去投靠他们女儿了。
这方土地,有他们的根。
也有他们昔日最是天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