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阳城千年古城，毁于一旦。
清心观少年祭司虚空而立，元婴气息阵阵溢散。
他的双眼之中，闪着极为满足的光芒。
“圣上，很满意。”
听到这话的众元婴，尤其是那清心观的元婴，都不免振奋。
只是这少年祭司目光却没有落在这些人身上，他的目光越过了无生机的怀阳城，看到了城池另一边脸色不算好看的徐铁。
“徐真人，你我能达成一致，真是苍生之幸。”
徐铁眉头微皱，冷哼一声：“怀阳城、淮南郡，我们给了，你们答应我们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食言。”
“呵呵，那是自然。”
少年祭司冷笑一声：“我们清心观最重信誉，自然不会食言。”
八十万生魂的确已经落入紫霄天宫之手，徐铁也没有必要继续纠缠，身形一闪，便是消失不见。
而此时，在远离怀阳城的空中，一艘小型飞舟正漫无目的的航行着。
叶辰坐在飞舟前方，吹着凌冽的寒风，两眼深邃的望着前方的黑暗，没有任何的表情。
在他身后，赵楚凌与夏青站在飞舟中，望着对方有些萧索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谁能想到，那七邪的动作会如此之快，简直堪称是雷厉风行，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二十位元婴的阵容，也根本容不得丝毫的反抗。
叶辰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吧。”
赵楚凌淡然说着，夏青却是有些于心不忍，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我去陪陪他吧。”
“随便你。”
赵楚凌没有拦夏青，转身便回到飞舟内，而夏青却是出了飞舟舱室，慢慢靠近坐在船头的叶辰。
只见她迎着寒风，缓缓趴在叶辰背后，双手搂住了叶辰的脖子，将自己的下巴靠在叶辰的肩膀上。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暖气息，叶辰却没有任何表示。
“叶辰，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叶辰没有开口，当然也没有拒绝，只是他心中一团烦闷，这凌冽的寒风能让他心情平静。
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寒冷，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高处不胜寒，亦或者是叶辰的情绪所致。
沉默良久，夏青才从口中，轻轻吐出三个字来。
“对不起。”
“这不是你导致的，不用跟我说这些。”
叶辰淡然说着，但经过这一次怀阳城之难，他算是彻底看清了。
上阳道人说的不错，所谓正邪两道，不过是行事风格的不同，本质上，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这怀阳城不过是他们这些所谓仙人之间交易的筹码。
八十万人，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被量化，可以被加减乘除，分批打包的数字。
这本质上，就是仙人对凡人最为残酷的倾轧。
“怀阳城八十万条人命，我叶辰替他们记下，终有一天，我会替他们复仇的。”
叶辰声音淡漠，话语当中，却带着毋容置疑的决心。
夏青似乎被叶辰如此郑重的态度惊到，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