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主仆三人还是愁眉苦脸的模样，还是程涵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们别这个表情！回去之后我多派些人手分头打探就是！”
“是……我回去也会请教下师尊！”常在点头，“再此之前，我也会尽力去压制少爷体内的寒气。”
程浅摇摇头，“光压制可不够，极寒之毒配合寒幽毒，会从下肢开始，逐步封印住各处经络，最终中毒者就会成了一个动弹不得的废人。”
洪伯一听，急了。他可不能让如此优秀的殿下变成个废人！
赶忙问道，“那怎么办？”
话问出口，他也是自嘲了一下。连常在都不知如何下手，这个小少年，又怎会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但出乎他意料的，程浅微微一笑，“方法倒是有……”
程浅故意停顿了一下。
四殿下眼神一亮，将信将疑地问，“程兄有什么办法？”
程浅淡淡一笑，“这寒幽毒，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慢性毒药，但对于您这位极寒之体，倒不如说是一种机会。”
“此话怎讲？”程涵追问。
“我家师尊也是研究各种丹药毒药多年，我记得有一种丹药叫聚寒引，可作为吸收寒气的载体，如果每次寒气爆发都能直接转化成自身修为……”
“竟然有这样的丹药！”三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然后，程涵的目光又暗淡下去。
丹方，那可是相当于一个符药师的身家性命的存在。从古至今，为了争夺一个丹方而大打出手、血流成河的事不计其数。
怎会有人愿意把看家宝贝拱手与他人分享呢？就算对方是程浅的师傅又如何？他和程浅本就不打算相认。
思索片刻，程涵谨慎开口，“不知，程兄的交换条件是？”
“不忙，”程浅淡淡一笑，“我还知道千年九叶金燕寒幽草的下落。”
三人一惊！看着程浅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本来只是以为程浅是好运气而已，遇到了名师，天资也不凡。但看现在……他掌握的信息量，竟然比曜日帝国的皇族知道的还多！难道说，他背后的师傅，实力可敌国？
程涵敛容，一脸正色道，“既然如此，请程公子开条件吧。只要本……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遵从！”
言语之间，又恢复了一代少年皇子与生俱来的气度和高贵。
二十年来，他看过多少尔虞我诈，见过多少刀光剑影。自然深知，想得到的每个东西，都被标上了价码。
只是看他这个买主，能不能出得起而已。
程浅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他自见这殿下的第一眼，就喜欢他这种分寸感。
“丹方和金燕寒幽草的信息，”程浅也不再多废话，从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换金燕寒幽丸的丹方和老先生所知道的关于下毒人的全部信息！”
四殿下一惊，洪伯和常在也是没有料到。
“小兄弟……”洪伯斟酌着用词，“为何对这毒有这么大的兴趣？”
程浅这一发问，也引起了四殿下的警觉。如果说出下毒人的信息，势必会牵连出十一年前的那桩旧案，到时候，和程浅是相认还是不相认？怎么和他解释当前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