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幽篁独坐，长啸
到此戛然而止，许阳不死心的紧盯着双手捧着的草纸。
再看上面的字，果然恢复了最开始的情况，既看不明白，又理解不了。
许阳看了看塑像旁边那一滩香灰，又看了看亮蒙蒙的天。
“难不成这就是修道，我成了修道者了？不能吧，我现在到底算什么？而且一晚上修了二十二个字……也太拉跨了吧？”
看向戏班众人，许阳问道:“这个香是谁点的？”
高小妞举了举手，弱弱地说道:“是我……对不起许大哥，我们也是以防万一。”
“没事，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能不能再点一些，就……你上次怎么点的这次就怎么点。”
高小妞迟疑起来，她求救似的看向高班头。
高班头说话了，“唉，许大哥，这香用一些少一些，还是节省点为好，况且这大白天的我们以什么理由请仙神降威呢？”
他继续道:“平常的普通人家会跟仙神一日三次的报备，求保佑自己下地平安，可我们这些流动营生用不着这些，就不要浪费香了吧？”
听高班头说了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许阳回答道:“放心吧，香随便用，有我在鬼祟们不可能出现，快再点一些。”
高班头闻言迟疑一会，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看许阳又要说话他抢先道:“唉好吧，就依了许大哥，小妞娃你再上一些。”
他从马车一角翻腾出香支，数出四支递给高小妞。
高小妞看了看许阳，看了看塑像，最后看向高班头，“师傅，我要拿什么理由上香？”
高班头想了一会说道:“落户的人家在白日理由是保佑土地，那我们就保佑……马车，呃……戏台吧。”
高小妞闻言点点头，双手捧着点燃的香支跪倒在塑像前，闭上眼虔诚地祷告。
须臾，她睁开眼，将香柱插进茶炉状的容器中拜了拜，退到一边。
许阳满脸殷切地看着冒出来的缕缕白烟，激动地拿出清心咒。
盯着看了一会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改变，抬头看向飘浮的香烟。
香烟并没有在塑像头顶消失，而是越来越往上，人性化的迷茫盘旋。
听着耳边又要出现的模糊低语，许阳直接抽出木剑将燃着的香斩断，香烟消散。
戏班众人被这一下吓了一跳，高班头想说啥最后吞口唾沫也没开口。
许阳看着切口光滑的香支暗自捉急，“这怎么回事，只能在晚上才有用？”
“理由不对……我猜的。”
许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喜，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说道:“雪梨你又醒了，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什么理由？”
“同一个人，晚上行白天却不行，对于供奉者来说能操作的空间只有理由了，供奉的理由。”
理由不同……
确实，自己刚才听到高小妞问高班头用什么理由供奉，看样子确实不是跟昨晚供奉一样的理由。
许阳看向高小妞，“你用你昨晚的理由再供奉一遍。”
“啊？！”高小妞闻言惊吓一声，求助看向高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