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苏渊妥协,赵灵菲的两个眸子泛起亮光,伸手极要去解衣带。
苏渊连忙阻止,“不用脱衣服,就这样睡!”
开什么玩笑。
虽说这丫头的身体一副还没有完全发育的模样,但是……终究是女人的。
这要是将衣服脱了,他心中会不起邪念?
这要是一个控制不住,后悔晚矣!
“啊?不脱衣服?”
“睡觉怎么能不脱衣服呢?”
赵灵菲很是疑惑。
脱衣服然后睡觉这么简单的逻辑,苏渊师兄怎么会不知道呢?
苏渊深呼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会儿后开口道:“天凉,被子薄,穿着衣物免得感染风寒。”
这怎么说?
这丫头的脑海里可没有那些龌龊的思想,只是单纯得觉得睡觉就应该脱衣服。
可自己思想肮脏啊。
你这要是脱了,万一自己兽性大发……
想要方才挨的两顿揍,苏渊不用怀疑,这一觉要是真的睡了,自己小命就完全不在自己手中了。
赵灵菲思索了一下,咬着手指,疑惑道:“可是我们是修士啊,怎么会感染风寒?”
苏渊猛地一愣,诧异得看着面前这个蓝毛萝莉。
嚯……这丫头脑子什么时候开窍了?
这……不对吧!
她不应该是嗯嗯点头,然后满心欢喜得钻入被窝。
苏渊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看着赵灵菲的目光中,慢慢得浮现出了一抹惶恐。
“不,不会吧!”
“这丫头不会是扮猪吃虎吧!”
苏渊心头发颤,面前的赵灵菲忽然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气息,让他有种自己是砧板上的鱼肉之感。
他额头都渗出了一丝冷汗。
“你哪来那么多话?”
“睡不睡?”
“睡就别脱衣服,脱衣服就回自己阁楼去睡。”
苏渊目光骤然犀利起来,昂声开口。
师兄的范儿被他拿捏得死死,不给赵灵菲丝毫反驳的机会。
我还被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了?开什么玩笑!
“睡!睡!师兄别生气嘛。”赵灵菲听着苏渊陡然拔高的声音,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容。
坐在床榻上,她脱掉脚上的鞋子,缩在最里面,将叠成豆腐的被褥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然后看着苏渊,拍着身边的床榻,笑盈盈道:“师兄,睡觉啦。”
“我坐在这里看着你睡。”苏渊回答道。
这一句话,赵灵菲的眸子又蒙上水雾,哭唧唧道:“苏渊师兄果然是不要……”
“睡睡睡……”苏渊听着那委屈的话语,一阵头大,叹息一声后,脱掉了鞋子,睡在了赵灵菲的身边。
被褥盖下的那一刻,有奇异之香在扑鼻而来。
那香气很轻柔,淡淡的,如同春日里的小黄花,带着一缕清香,让人感觉很舒适。
苏渊如同一条死鱼般躺在床榻之上。
他尽量不去触碰赵灵菲的身子,尽量不去想那些龌龊的画面。
但是……
人这个东西就很奇怪。
你越是逼迫自己不去想,脑海中便越要浮现那些东西。
以至于他的念头繁杂无比,心脏的咚咚声,越发强烈,苏渊感觉自己的一个头两个大,当即运转修为,让自己体内那急速蹿升的体温强行降下去。
“冷静!冷静!苏渊,别让我看不起你!”
“她还是个孩子!”
“她什么都不懂。”
“你不能祸害她,你是人,不是禽兽!”
他将眼睛闭合上,将身子向另一边挪了挪,尽量不去触碰赵灵菲的身子。
双手合十枕在脸颊下,赵灵菲鼓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一脸严肃,似乎面对极大考验的苏渊,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笑嘻嘻道:“师兄,我们睡在一起了,现在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苏渊一愣,便见她口吐香兰,一本正经开口道:“所以现在,是该叫郎君?还是该叫官人呢?”
“叫师兄!”苏渊义正言辞开口。
这小脑袋瓜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还郎君,官人。
懂的真是不少呢。
“不要……叫师兄是因为没有和你一起睡觉。”
“现在我们都一起睡觉了,以后需要换称呼了。”
“郎君,还是官人。”
“师兄你今天必须选一个!”
赵灵菲一脸傲娇说道。
苏渊皱了皱眉头,反问道:“我们没有一起睡过吗?”
“你再好好想想。”
赵灵菲陷入了沉思。
是啊。
她和苏渊早就一起睡过了啊!
以前在惊鸿宗的时候,每次修行累了,他们就睡在一起来着。
那时候,散华师伯还给他俩盖毯子来着。
“以前我们一起睡,起来你不是还叫我师兄?”
“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苏渊循循诱导。
赵灵菲一想,好像是这样的,以前醒来的时候,自己还是叫师兄,和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为什么别人一起睡了,就能称郎君,官人?”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忽然,眼中露出恍然之色,轰得起来,气呼呼道:“一起睡了还是叫师兄,那我不是被白睡了?”
???
苏渊一脸问号。
这……
这什么脑回路?
这是什么话?
让这丫头这么一说,我成了负心汉一样?
“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去问问舒雅姐姐!”
说着。
赵灵菲一把掀开被褥,提着鞋子,撒丫子直接冲了出去,完全不给苏渊反应的时间。
怎么可以被白睡!
躺在**的苏渊,一阵凌乱。
虽说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这一刻房间内的风好像有些强烈。
呼……
有强烈的风,蛮横得吹开了李舒雅的窗户。
躺在**已经入睡的李舒雅骤然被惊醒,入眼,一道翩然身影伴着皎洁月华,自窗中飘入房间。
再入眼。
赵灵菲衣裙凌乱,提着一双鞋子,站在了窗边,脸上写满了委屈,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
“舒雅姐姐,我好像被白睡了。”
“呜呜呜……”
开口就是王炸。
李苏雅被惊得噌得一声就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白睡了?
这苏家府邸,不!这天河城,有谁敢对赵灵菲心怀不轨?
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不过看着模样,明显是被欺负了啊!
衣裙,长发都很是凌乱。
鞋子还提在手上!
李舒雅心头一颤,这天河城今天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她连忙起身,将赵灵菲扶到床榻上坐下,一脸心疼道:“和姐姐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灵菲鼻翼轻颤几下,委屈巴巴道:“苏渊师兄,我被苏渊师兄白睡了。”
此话一出,李舒雅伸出去的为她擦眼泪的手,不由微微一顿。
她嘴角抽搐。
仔细得打量着赵灵菲,发现这丫头真的是过来哭诉的,而不是过来炫耀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苏渊,你是真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