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便好,我问你,天海阁比斗,你既然已占得上风,为何还非要致魏子婴于死地不可?”
灰袍老者寒声道。
“既然是武斗,便不论生死,若是在比斗之时,还担心出手,是不是伤了对方性命,那岂不必败无疑?”
萧遥正色道:“长老有此一问,我有一个疑问,可否请教长老?”
灰袍老者沉声道:“什么疑问?”
萧遥道:“我只杀了魏子婴一人,魏子婴却杀了十人,你们不追究他,却问责与我,这是何道理?”
“放肆!”
一听萧遥这话,灰袍长老面色一滞,低喝道:“魏子婴已死,他要还活着,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他!”
灰袍长老此话一落,广场周围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在这广场周围簇拥着不少人,一看身上穿着的五花服饰,便知不是太易阁的子弟。
萧遥刚才目光扫视了眼,心中略微思忖了下,便知道他们想必,便是司马乘风口中所说,被魏子婴所杀十名武修的亲信、族人。
所以,萧遥才故意有此一问,有这么多人在场,让两位太易阁长老,也感受些压力,不敢随意处置。
虽然,萧遥看出来,这四位太易阁的长老,也存在勾心斗角。
而那两位护法长老,明显替魏国公那边说话。
但太易阁毕竟是大晋王朝内的七大宗门,即便有些偏袒,至少处置也得过得去,得服众!
果然,对于灰袍长老的这样一番说辞,引起一片唏嘘。
显然,众人对这话一点也不相信。
见状,灰袍长老目光一滞,面色有些难看,扫视周围众人一眼,沉声道:“诸位来太易阁参与内门考核,在天海阁比斗,死伤有时是在所难免,天海阁归太易阁所管不假,但也没有规定,不准有误伤人命的情况发生。
所以,照理太易阁不用管此事,你们大可以按照江湖的规矩办,杀人抵命,你们自行寻仇便是。
可此地,毕竟是太易阁山门,诸位外面寻仇,太易阁不会管,也没办法管,可在太易阁范围内,你们寻仇只可找本人,不可牵连旁人,我所说,你们可觉得有没有道理?”
灰袍长老此话一落,周围众人面色都是不由一变,无话可说了。
的确,真的牵连过多,你杀我,我杀你,那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毕竟,是在太易阁所属之地,太易阁不会眼见这种情况发生,而置若罔闻的。
话虽如此说,可魏子婴已死了?
还找谁报仇?
要是离开太易阁,以魏国公的势力,谁又敢寻仇上门?
说白了,太易阁就是摆明不管了呗。
看到周围众人声势减弱许多,灰袍长老面上淡淡一笑,目光冰冷扫视萧遥一眼,道:“萧遥,你杀了魏子婴,如今魏国公要找你寻仇,你可有何话说?”
闻言,萧遥心中冷冷一笑,他没有想到,这位长老倒是心机深沉,能言善辩得很,一番说辞,直接让周围众人无话可说,反而还让他也陷入势孤力单的境地。
见萧遥面色阴沉,没有回话,灰袍长老冷然道:“萧遥,你虽然有太易令在手,可通不通过内门考核还是未知之数,现在还不是我太易阁子弟。
此事,太易阁完全可置之不理,你也看到了,魏国公手下七大护卫,个个不是易于之辈,要杀你为魏子婴报仇,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为了公平起见,还和天海阁规矩一样,一一对擂,你若胜了他手下的七大护卫,那此事便作罢。我保证,魏国公以后不会在太易阁范围内,再向你寻仇!
至于以后,你们离开此地要怎样,太易阁自然更不会插手去管,我如此处置,你可服气?”
萧遥面色一沉:“我只想问,一一对擂,可是无论生死?若是我再杀了魏国公手下的护卫,那又当如何?”
闻言,灰袍老者面色一滞,目光不由扫向魏国公方向,见到对方面上淡淡的笑色,灰袍老者随即道:“不论生死!”
“既然如此,那我心服。”
萧遥沉声道。
事到如今,不服又能够如何?
即便在太易阁这样的宗门,一样是看实力说话?
若是萧遥杀的,只是一个蝼蚁,那么杀了也便杀了。
可杀的是魏子婴!
萧遥也是没有想到,这位魏国公不仅俗世中为一方公侯,族中还有一位太易阁的传功长老魏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