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连续五个兵站被拔除,果然有一伙强大的褪色者在背后搞事。”一个贵族面色苍白,几乎快要哭出来,“我的城堡也受到了攻击,请您一定要派出援军啊!”
“急什么,我已经让沃尔克去了,这无非是褪色者们卑鄙的计谋,就想让我分兵。”葛瑞克又不知道从哪找了根高背椅,从容地晃动着酒杯,“你们要学会忍耐,闲暇的时候也多看看书,作为贵族,军略可是一门必修课。”
这个屑人,顺路打击领内贵族吗?
唐恩顿时笑了,谁说葛瑞克蠢的,人家帝王学厉害着呢,看看这些死了爹妈的贵族吧,谁要敢率军回援,葛瑞克怕不是要拿人头祭旗。
贵族们互相看了眼,皆愤怒无比,他们又是出兵又是出粮,还得让手下去当炮灰,结果这混蛋见死不救。
可看看高背椅旁边的黄金战斧,谁又敢说半个‘不’字。
“遵命,殿下。”
“在下一定好好看书学习。”
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葛瑞克脸上笑开了花,他现在恨死了那什么‘血指’,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奥雷格,没他的破事,几个月下来,他就能把这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贵族全给消耗干净,让宁姆格福成为自己的一言堂。
还好现在也不算晚,等消耗他们过半的力量,海德要塞也该攻下来了。
他正自鸣得意,一个传令兵仓皇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殿下,不好了!”
“慌什么,作为葛瑞克军的一员,你必须镇定。”葛瑞克不爽的挑起眉,心想明天就让这个笨蛋打头阵。
“沃尔克大人率领的百人队受到伏击,现在已经全军覆没!”
“什么!?”
酒杯落地,碎裂成渣,葛瑞克豁然站起,沃尔克是他手下的接肢贵族,还带了一百人的精锐士兵,怎么会全军覆没。
难不成圆桌厅堂已经来了?不可能啊,罗德尔的情报还说他们正在帮一个侯爵处理‘家务’。
看着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狂怒集聚在葛瑞克心中,恨不得操起战斧将他们全部斩了,好在他还有最后几分理智,明白这么做大军当场炸锅。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唐恩正在心里盘算圆桌厅堂想干什么呢,被点到名以后立即出列。
“殿下,看来是要塞将主力放在了城外,游击战才能充分发挥褪色者的个体优势。”
这话说得没问题,褪色者之强,今天攻城战已经显露出来,如果有一百名骑士级的强者来去如**扰后勤,圣树军都得头疼。
“针对这种战术,要么加大每个兵站的人数,要么派出强者碾压,可这也需要很长时间。”
葛瑞克没做声,加大兵力投入他拿什么攻城,至于强者碾压,他身边要是有这么多强者,十年前就该让玛莲妮亚舔自己的脚了。
唐恩见其犹豫,知道他不甘心,便沉吟道:“其实还有一种战法。”
“说,别卖关子!”
唐恩看了眼达里安,后者正怀疑人生,到底谁特么才是军师。
“敢问大营粮食还能支撑几天?”
这已经触及到核心机密,达里安本不想说,可看到葛瑞克的眼神,只得不情不愿的答道:“最多三天。”
呵,果然如我所料。
唐恩笑了,由于失智病的蔓延,交界地粮食产量急剧下降,‘正义’的葛瑞克也不可能就地征粮。
“那就集合全部力量,在三天内攻下海德要塞!”
此话一出,在场的贵族皆面露凶光,像是要把唐恩给活剐了,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可这个建议却说到了葛瑞克心坎里,他没时间和褪色者捉迷藏,也不甘心退兵,那座该死的要塞就耸立在前方,越是唾手可得,他就越不忍放弃。
“要失败怎么办?”
“殿下,在边境有句俗话:置之死地而后生。”唐恩淡淡说道,忽而郑重:“我们既不能拖,也不能退,此谓死地,除了拼死向前,还能有什么选择。”
置之死地而后生?
葛瑞克闭上了眼,看都没看达里安,这话不仅暗合心意,更是符合他不计后果的做事风格。
须臾后,他张开双眸,眼中写满了疯狂。
“我意已决。”葛瑞克抬起黄金战斧,随后重重砸下。
砰——
“明日清早,全军攻城!谁退,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