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玩意叫鲜血女妖,就附在我身上。
帕奇记住了这个关键点,随后,眼珠子慢慢瞪大。
地板的缝隙中涌出了大量鲜血,形成了一层妖冶的血幕,它们如流体般爬过自己的身躯,将黯淡的房间化作鲜血海洋。
他很想拔腿就跑,但身体像是被禁锢住,半步都无法移动,直到整个视野都化作鲜红色,也看不清这位血指的人影。
诡秘而恐怖,将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感全部吸引出来,当鼻腔全是腥臭血液,他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安心做事,等我来找你。”
哗啦——
血幕落下,就如瀑布浇在地板上,而浑身鲜红的帕奇呆呆站着,眼前人影已随着血液消失不见。
……
几许星光浮现,唐恩出现在镇外,将染血的斗篷挖了个坑埋起来。
他当然不会什么鲜血祷告,一切不过是小戏法罢了,只是这戏法在实力的衬托下变得无比真实。
等了片刻,前去跟踪的梅琳娜回来了,如唐恩所说,那个褪色者根本没有尝试的勇气,乖乖离开办事了。
“你不如给他服下某种慢性毒药,何必大费周章。”
“不不不,人这种东西不能逼得太紧。”唐恩摸着托蕾忒的脑袋,显然深谙人性:“要有好处吊着他,这样才会尽心尽力的办事,单纯的威逼只会产生逆反心理。”
梅琳娜不太懂,可她也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便轻轻摇头:“你给他布置的任务简直是天方夜谭,这等蝼蚁,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呵呵,你要是遇到帕奇,恐怕被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
“说过多少次了,力量不是衡量价值的唯一因素,他成与不成,对我而言没有损失。”
“行吧,算你说得过去,但是最后搞得戏法算什么事,让人觉得你很邪恶。”梅琳娜露出嫌弃的表情来,“还有鲜血女妖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再说我?”
“离场方式要帅才镇得住人,顺带还能甩口黑锅出去。”
“黑锅?什么意思?”
“你说熏火镇这种地方,会不会有真血指?”
唐恩阴笑了几声,也懒得多说,干脆骑上马背,对着梅琳娜伸出手来。
他邀请少女共乘一马,然而梅琳娜并不领情,白了男人一眼,直接化作灵子消散。
啧,这女人真不可爱。
唐恩也懒得搭理,一夹马腹。
“托蕾忒,去奇列姆!”
战马东去,小镇依旧繁华,只是那浓重的血腥味再也遮掩不住。
嘎吱——
木门又一次被推开,一个身穿古怪铠甲,腰佩长刀人影踏进了房间,他带着一张恶鬼面具,苍白的发丝如同一个老人。
那地面依旧残留着一层鲜血,看上去就像一场诡异的宗教仪式。
“是哪位同行干的?”老者发出低沉的声音,更是忽略了急促靠近的脚步声。
他半蹲于地,用手轻轻抹过,手指摩挲间,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不是鲜血祷告,更像是用某种方式将血液抽出来的戏法。
“奇怪,是谁在刻意模仿鲜血祷告?”
信息让人大感意外,因为倾向于鲜血和杀戮没必要搞这种戏法,梵雷会主动将之拉入伙,难不成——
砰!!
大门直接被踹碎,在一堆褪色者簇拥下,红狮子骑士冲到了门口,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这邪恶的一幕。
“血指,你们竟敢在熏火镇搞邪恶仪式!?”
拔剑声连成一片,血指的名声就跟腐肉一样臭,只是意外于这些人跑到城镇内搞事情,双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老者依旧背对着他们,慢慢站起身来:“老夫如果要搞鲜血仪式,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那这些鲜血难不成都是果酱?”骑士气笑了,这次人赃俱获,还有什么话讲,直剑下压:“拿下这些恶徒!”
盾牌顶上,然而绚烂的刀光已从头顶而至,不知什么时候,身穿同样盔甲的人已从房顶跃下,跳进人群中乱砍乱杀。
骑士也没想到他们早有预谋,正握剑转身,却看到了一抹血色刀光。
锵——
老者腰间的长刀出鞘,形成了一道近十米长的剑光,骑士凝固住了,眼珠慢慢转向拔刀姿势的老者。
“你……竟敢……”
噗!
话未说完,血痕已在脖颈浮现,一颗头颅旋转着飞上天空,老者也懒得去看,提着赤红太刀,踩在了门槛上。
十数人已被砍倒在地,武士们正挨个补刀,而巷子中,还有更多的人闻讯赶来,只是看到遍地尸体,纷纷停住脚步。
老者看了一眼这些战又不敢战,退又不敢退的人,对着一个双刀武士喊道:“一郎,去告诉梵雷那个笨蛋,有人在算计咱们,把他找出来。”
“明白。”众目睽睽,武士收刀而去,即便赶来的人群中有不少参加祭典的好手。
老者同样收起了刀,双手怀抱,大马金刀的站在门口,对着前方蠢蠢欲动的人群努了努嘴。
“稻叶众,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杀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