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格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一幕本该是彻底侵蚀米凯拉之后，撕裂伤口让母亲到来，可现在载体还没准备好，也就无从降临，相当于这几千年的心血全部白费了，一切都得从零开始。
无论唐恩如何，蒙格肯定亏得连底裤都没有，可是被逼到死地，哪里还顾得上理财？
唐恩的意识模糊了一瞬，仿佛被什么高高在上的东西所直接盯上，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说到底，玛莉卡夫妇也好，玛莲妮亚、黑剑也罢，他们就算有神的力量，也只是在交界地的代言人而已，在生命本质上还差的老远，而此刻直面的东西是一位外神，一位失败的外神，本质上属于艾尔登之兽的层级，无上的使徒。
无上意志，难道不止一位？正因难以触及，才冠以无上之名？
唐恩感觉自己的意识飘得很远很远，仿佛看到了流星坠落，带来上位者的意志，他们散播信仰，确立法则，相互征伐，有的被困，有的被杀。
而最终的胜利者，成就了那颗万年不灭的璀璨黄金。
赢者通吃，胜利者当然获得了超越一切的力量，获得了这片大地的主导权，而失败者，在生命本质与地位上，又能有几分差别？
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掠而过，唐恩仿佛成为了传说中的沉思者，一个念头就能跨越千年时光，当他猛地回过神来——
眼前是一片混沌般的血红，一道伤口失去能量支撑正在合拢，就如人闭上眼睛，让视野变得狭窄，也让狂笑中的蒙格越发压缩。
“结束了，这个怪物终于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蒙格高举双臂，整个人显得癫狂，正如一个连底裤都输掉的赌徒，完全放弃了治疗。
不，他结束了，而我还没结束，时间还有，只要我完全蛰伏下去，等到下一次交界地大乱，我又能东山再起！
蒙格给自己疯狂打气，可细细想来，也有几分道理。
卡利亚输定了，但是黄金树也损失惨重，葛孚雷就算按捺住性子休养生息，又能拿几分精力来对付我？
他算是看明白了，世上没有永恒的王朝，大不了在地底再潜伏一万年，说不得还能用阴谋提前引起争端，就如第一次君王联军一样。
“至少钥匙还在我手中，用一万年的时间让米凯拉回心转意，到时候我的力量也积蓄好了。”
想到这，蒙格迅速转身，他还没忘记有个还剩半口气的魔女，后者的血再怎么也能派上用场。
带着疯狂，蒙格看向了神殿另一侧，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