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还在魔法学院,下午参加了技术委员会的讨论,然后……”
“然后什么!”菈妮的声音尖锐起来,差点就跳过去暴打这颗狗头。
“然后就进入了瑟濂的房间,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没有出来。”布莱泽冷冷说道,然后就看到公主殿下笑容僵在脸上。
依旧是一片沉寂,菈妮的目光先是茫然,就像是在思考谁是瑟濂,随后那只独眼中像是升起了一轮暗月,刚才的激动**然无存。
“他的那位老师已经找到了?”
“是的,就在北方圣树。”
“还有谁一起回来的?”
“梅琳娜,古龙兰斯桑克斯,还有一个褪色者少女。”布莱泽抬起头,发现菈妮眼神冰冷,竟不敢与之对视。
“你想说唐恩趁我沉眠,到处僌留情?还正在与一个魔女瞎搞?”
您再沉睡下去,估计他们连子嗣都有了。
狼人心中如此想到,却垂下头:“不敢。”
哒。
视野中出现了裙边,感受着浩瀚如月的气势,布莱泽没敢抬起头来,好在过了片刻,那裙摆又消失在视野之中。
我是不是说话太直接,是不是该帮那家伙解释一下,好像也没殿下说的那般糟糕?
直爽的狼人有些迟疑,总觉得自己在害唐恩一样,可包庇他的话,不就在亵渎殿下威严吗?
布莱泽举棋不定,这时候感觉肩膀被轻轻一拍,连忙转过头去:“其实殿下,他还心存卡利亚……”
话没说完便已经止住,因为菈妮拔出了他的大剑,正单手拖在地上,往外走去。
“没关系,我亲自去找他。”
……
来了感觉?
房内,沙沙的书写声已经消失,唐恩停笔,正襟危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感慨。
没想到能从老师嘴里听到‘感觉’这两个字。
或许是极度理智的代价,瑟濂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奇怪,她毫无疑问想与自己一直同行下去,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有哪里被吸引,瑟濂自己都说不出来。
这可不是一本书能解决的,正是要找那虚无缥缈的感觉,就像在巨人熔炉,自己破空而至,掀开与梅琳娜最后一层窗户纸一个样。
我就说横刀立马,狂炫酷拽的时候,老师都没什么太大的感情波动,原来喜欢做题家。
唐恩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我堂堂一个刽子手怎么就成了做题家,而且现在这种状态还做个屁的题。
瑟濂贴的很近,背后能感受到两团大而圆的触感,脖子上还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耳中则是粗重的喘息声。
喂,看我做个题有这么大反应吗?
唐恩搞不懂了,将铅笔转着圈,完全无法集中精力。
“徒弟,这就是书上的感觉吗?真是一种神奇的事情,我没办法具体分析呢。”瑟濂的声音拖得很长,甚至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
“我也很神奇,一般而言这种爱慕的感觉应该是在我出尽风头之后,您的口味还是那么独特。”
“所以这才难以描述,之前的吻属于被动的生理反应,现在的感觉是我主动的。”
所以,我们师徒俩又要进行冗长的学术讨论?
唐恩有些头大,就当他逐渐恢复理智的时候,一双温热的手臂搭在了肩头,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到瑟濂的脸近在咫尺。
皮肤白皙若雪,显眼的红唇微微张开,湛蓝双眼若有迷离,再配上漆黑长发,四种颜色相得益彰。
一瞬间,唐恩也来感觉了,他抬起手摩挲着瑟濂细腻的手腕,深吸一口气。
这课外辅导,他上定了,只不过就在他另一只手环上瑟濂细腰,准备用力将她抱起来的时候——
杀气!?
属于强者的直觉刺痛着神经,说时迟那时快,唐恩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房门被踢开了,不大的门框中央站着个娇小人影,她戴着宽大的魔女帽,手里拖着一柄比人还高的大剑。
唐恩与那只湛蓝的眼眸对上。
菈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