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在度县之内做生意的人，如果要是和山贼有什么瓜葛，他这个酒楼恐怕也就不用开了。
甚至生命都有可能出现危机。
“那没办法了……
看来只能一个一个找，然后将他们全杀了。”
林昊叹了口气，随后拿着县令送过来的情报，向着那边的桌子走去。
他可以确定这个老掌柜和山贼绝对有关系，但对方不选择说，他也没理由对老人家做什么。
“公子，请留步。”
在林昊和御龙军军士们离开酒楼之前，老掌柜似乎下定了决心，开口叫住了林昊。
“公子？”
十个御龙军军士看着林昊，不知该怎么做。
“等下我。”
林昊笑了笑。
他重新走进酒楼，开始和老掌柜的闲谈起来。
从老掌柜的描述中，林昊看到了一个艰难求生的家庭。
迫于生计，儿子和儿媳投靠了山贼，最后用分来的钱给父亲租了一个酒楼谋生。
老掌柜便是那个父亲，他的儿子和儿媳都是山贼。
林昊疑惑道：“既然你这里已经有了收入，那他们为什么不回来？
图财？”
老掌柜摇了摇头，轻声道：“山贼一行，加入容易退出难。
加入山贼之后，只要不死，便不可以退出。
我儿子和儿媳虽然不想继续做，可一旦退出，他们便会被乱刀砍死，连全尸都留不得。”
林昊笑了笑：“规矩还挺多。”
老掌柜又道：“我年龄大，他们嫌弃我是个累赘，所以便没有让我加入。
可是我的儿子和儿媳，现在已经退出不得。
我恳请公子，如果遇到了我的儿子或者儿媳，能留他们一命。”
林昊奇怪道：“老先生为何不将我来剿匪的情报传出去，那样的话，或许你儿子和儿媳活下来的可能性更高。
只要我死了，剿匪一事变成了无稽之谈，这可比让我留两人性命要简单多了。”
老掌柜低下了头：“山贼不应该存在，虽然有些人是走投无路，但那几个头领，却是以此聚拢人手，享受荣华富贵。
听说，我儿子这一伙山贼，后面还有苟县某个大家的影子。”
林昊笑了笑：“老先生倒是一个正常人。”
听到这句话，老掌柜抬起了头。
正常人？
这个词他第一次听，但也明白其意思。
可这是夸人的话语吗？
林昊又道：“老先生不要误会，在我眼中，能保持本心做事的正常人，已经很稀少了。
所以，这是一句夸奖的话，而不是讽刺。”
老掌柜点了点头。
秦国势大，一路上林昊听到了不少什么赵国不如秦国，不管是各方面都比不上云云。
在他们的口中，秦国的一切都是好的，哪怕秦国的动物粪便，都是香气四溢的。
至于赵国，在他们眼中那就成了臭不可闻了。
这些人……
在林昊的眼中，当不得正常人。
诚然，赵国并不好，但绝没有这些人口中的那么糟糕。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样的人林昊看都不想看一眼。
所以，正常人。
是夸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