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过站起身,娴熟的将大淑背到背上,抓起桌上的包袱之后就向客栈正门走去。
“那茶须的汉子,你也不想要耳朵了?
本少爷说过让你带走那姑娘了吗?”
佩刀的年轻少爷冷冷说道,他看着被南过踩在脚底下的金豆子,感觉颜面上有些受伤。
除此之外,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用他爹来压自己,他爹是河东九大寇之一的孤山狼,四十岁后才有了他这个独子,按理来说应该被宠上了天才对,可孤山狼似乎更在意手底下的兄弟,自小到大,只要他与那几个世叔稍有龃龉,不论孰是孰非,最后总会以他被打得皮开肉绽作为了结。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从何时起不再称呼那位匪首为爹,只是生分冷漠的称其为头领,对于那样一个人,他真是恨到了骨子里,却也同样怕到了骨子里。
南过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然后继续背着大淑走向前门。
“看来不止是耳朵,你连两条腿也不想要了!”
佩刀少爷露出森然一笑,缓缓抽出身后的漂亮长刀握在手中,他用指头划过刀刃,悦耳的金鸣之音铮铮作响,好似凤鸣九天。
这种独一无二的刀唳,将一股无法掩藏的庞大杀机传递出来,让听到的人全都心头颤跳不已。
南过驻足,再次回头看了看,他关注的并不是那位少爷,而是他手中的那把刀,因为南过现在所缺少的,正是一件趁手利器,而那口漂亮的刀,让人看了就会莫名的心生喜欢。
刀是极美的刀,只是空落落的刀柄上好像缺了点应有的装饰。
“少爷,还是放他们走吧,你没必要和两个平头百姓动气。”
刚刚那满脸胡须的壮硕汉子对佩刀少爷劝慰道,并对着南过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赶快离开。
少爷目光晦涩的看着壮硕男子,这人一而再的对自己指手画脚,已经将他触怒了,他阴鸷的笑着说道:“四叔刚刚您说的对,我碰了她会沾惹晦气,小侄不碰就是了,我直接斩了他们两颗脑袋润润宝刀,这总可以了吧!”
说话间,他信步向南过与大淑的方向走去。
他只是想用这两颗人头压一压壮硕男子的气焰。
他要让这位四叔明白,自己早已不是只会在头领的巴掌底下哭叫哀嚎的孩子了。
这一次,没等南过说什么,大淑却突然爆发了,她蹙起眉梢,厉声对那位少爷说道:“老娘一忍再忍不愿与你们计较,你倒还得寸进尺不依不饶了,真是匪性不改,当我们两人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不成。”
大淑这样一阵叫板,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就连南过都被吓得一个机灵,险些将大淑从背上扔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山匪?”
客栈这一行人中,一个尚且年轻的人惊声问道。
站在他边上的同伙,在他后脑勺上狠扇了一巴掌,就没见过这么容易不打自招的。
“一脸的败类相,谁认不出!”
大淑伏在南过的背上,威风凛凛,霸气十足。
佩刀少爷这时候看着大淑的眼神完全变了,从一开始的视如无物,变得眸光炙热了起来。
他将刀锋划在地上,激发起叮铃铃的几声悦耳轻颤。
“有趣!”
他紧盯着大淑的脸庞说道。
他一直都喜欢年纪大些的姑娘,风韵醇厚,才能回味悠长,不像那些要么哭闹讨饶,要么僵冷笨拙的青涩丫头,只会一次次的令人扫兴。
“唉,一开始还以为你品味独特,现在看来,你丫就特么是一非典型的傻叉啊!”
南过对佩刀少爷如是评价道。
有那么一瞬间,南过觉得这位少爷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少爷看着南过,露出傲慢的微笑,“给我拆了他!”
他对着自己的人冷冷吩咐道。
三五个人应命上前,纷纷朝南过递来了拳脚,南过背着大淑半步不退,一脚飞起,便将其中一人踢得肋骨断折,飞摔了出去。
另几人抓住他的肩膀手臂,想迫使他将背上的大淑放开,谁都看得明白,自家的少爷对这个不会走路的姑娘动了心思。
但这几人却惊异发现,他们根本无法撼动南过半个指头。
南过借势又是一腿飞出,将一人踢得股骨断裂,那人倒在地上,捂着大腿一通杀猪般的惨叫。
众人见势头不对,便各自亮出随身的兵刃,十几人一哄而上。
南过单手抡起一张桌子,噼里啪啦的将人打退了回去,这一回合,没有人再被放倒,但南过手里的桌子却彻底散了架。
“大淑啊,把你紤縩盒子借我使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