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中的大美女嫣然一笑,百媚横生,如花的笑颜妩媚诱人风情万种。
“小女子闺名姜鹫,外面那小子是奴家舍弟,他生来不愿叫我一声姐姐,每每称呼,便戏称奴家为大鹫。
由来已久,就连我也听得惯了,人微名贱,让小兄弟见笑了!”
原来所谓的大舅并非大舅,而是这样一个就连女子见了也会怦然心动顿生怜爱的美貌佳人。
“大鹫姑娘,你弟弟从哪里来?”
南过强打起精神,努力不让自己沦陷于对方的美丽面孔,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如果撑篙青年果真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经历,那么他们很可能掌握着更多的关于异世界漂流的信息。
大鹫非但没有作答,反而抬起自己的纤纤素手,掩在了南过的嘴唇上,羊脂美玉般的柔荑指尖温润无比,使得南过再也不忍开口讲话。
下意识里,南过加重了鼻息,贪婪嗅吮着这只小手上幽幽散发着的芬芳气息。
然后,南过的那颗心便再也无从招架,彻底沦陷在这销魂蚀骨的温柔乡里。
有些东西,并不是大淑没教过,南过就一点也不懂,类似这种对于异性的本能反应,早已深深刻在了骨子里,只要经过一点诱发,每个人都能无师自通。
船外长篙掠起湖底细密的泥沙,**着朵朵水花,在初升的骄阳之下溅起点点晶莹的光亮。
南过望着眼前丽人,望着这张精绝得无懈可击的完美容颜,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似都要融化了一般。
当望着尽善尽美的人或事物,有的人会选择将其毁去,以期望那份至真至美永远的保留在自己一个人的心里,从而得享永恒的占有。
仰望着真正的美好,有的人却能感觉到自身的渺小与卑微,无限的卑微,卑微得如同一颗极其微小的尘埃,微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一毫一发,再也不会影响到那份美好,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能够心存愧疚的与美好并存。
此时此刻的南过就觉得自己卑微到即将化身虚无,他沉醉于这样的无语静坐两厢对望,沉醉于自己嘴唇上温润的白皙手指,他觉得自己千里迢迢,历尽重重磨难来到这里,应该就是为了见到她。
如今看到了她,触及了她,就是他生命中一切一切的唯一终点。
船中的南过陶醉着自己有记忆以来初次的怦然心动,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这美丽女子为自己施加的爱情魔法。
船外的撑篙青年似乎也非常得意于促成了这对璧人的一见钟情,撑着长篙格外卖力,伴着小船在湖面上留下的水波涟漪,兴之所至,他欢快的唱起了歌来。
“嗨嗨嗨!
嗨嗨嗨!
嗨嗨嗨!
嗨嗨嗨!”
青年的歌声动情而嘹亮,就像这船下的一湖碧水,头顶的一片青天,都是他一人的舞台。
船内的南过拧起了眉毛,耳中充盈着撑篙青年极富韵味却显得十分单调的单字发音,他觉得很是有些大煞风景。
撑篙青年继续唱道:“溪湖美景,三月天哎!
春雨如酒,柳如烟哎!”
这时,被撑篙青年称为大鹫的女子,终于撤回了放在南过嘴唇上的那只手,仍旧的笑容,仍旧的美丽,但美丽的脸上却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失望,只是这淡淡的落寞与哀伤,让她看上去更加娇美得令人窒息。
“有缘千里来相会……”南过情不自禁的唱道。
“够啦!”
大鹫凤眼含嗔假意愠怒,就像在看着她最最宠溺的情人一般凝望着南过说道,“有他一个人胡闹我就够头疼了,你还跟着他一起添乱!”
南过坐正身姿,局促的笑了笑。
大鹫抬手抚摸着案头的签筒,不经意抓住了一支竹签,思之再三,最终也没有将签抽出来。
“的确是你,可又并非是你!”
大鹫说道。
“什么意思?”
南过好奇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