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开了,你想求我帮你办事,我觉得咱们也是时候把帮忙的报酬先谈好了。”
“你觉着自己学会了如何使用魔法还算吃了亏?”
“别的不说,先给我拿个三五千宝当零花钱总不过分吧!”
“你咋不去吃屎!”
“然后怎么着也得再搞个大点的房子来给我住,也不用太麻烦,比你这栋破楼大个两三倍就勉强够用了。”
“要不要我先去推平两个小国之后封你当太子啊?”
“你还有这打算?
那就仰仗你这大内总管多费心了!”
“要费那心我还不如先废了你!”
两人你来我往斗嘴一番,最后南过一拍大腿站起了身,“既然谈不拢,余老板咱们还是下次再合作吧。
对了,你还是应该去找那个只要一跳河就能妥妥淹死的傻大个去,何必吊死在我这一颗歪脖树上,先告辞了,祝您生意兴隆!”
“南掌柜别急着走啊,我知道是我态度不好,这次咱们慢慢的学,我一定和颜悦色的教!”
南过转过头来,表情暧昧的追问了句:“然后呢?
你的诚意就只是端正一下教学态度吗?”
“然后我免你半个月房租!”
“告辞!”
南过一拱手,转身走向了大门。
“如果你帮我探明了卑塔的虚实,我可以送你离开这座牢营。”
余快突然面色郑重的说道。
南过停下脚步,却没敢回头,余快这诱饵放得有些急,南过怕自己瞬间的异常反应会被对方看出端倪。
南过来大西北参加劳改是为了给金宁小公主平事儿的,任务就是摆平一个叫做“借口”的厉害人物,可自己一头撞进这个泥潭碰了个昏天黑地,也没寻到那个“借口”的半点踪影。
事情没做好之前南过当然还不打算走,只不过,他身为狗场中的一个监犯,有机会离开却还不走的话未免就太令人生疑了。
“只送我一个人走吗?
我家那谁呢,难道你还想扣着她继续给你当保姆吗?”
“你要是不怕出去之后立马就死在她或者她家人手里,我当然也可以送你们两个一起走!”
“少吓唬人,好歹我也算她们家上门女婿,看不上我最多也就穿穿小鞋摆摆臭脸,犯得着搞出个刑事案件吗?”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余快摊摊手,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南过手臂上的银色咒文,催促着说道,“现在咱们可以继续了吧。”
“来就来,谁怕谁呀!”
南过卷着衣袖说道。
他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好用,所以面对目前的局面也就只好见步行步,那个“借口”能找到最好,实在找不到的话自己也没必要窝在这里一辈子不是?
公主有公主的打算,三伦有三伦的安排,自己一个小小棋子,办不成事也总不会被人翻脸就给捏死。
至于魔法咒文的含义问题,南过也并不是没有解决方法,如果想变得更聪明些,他这辈子算是指望不上了,但如果想犯傻的话他还是挺得心应手的,只要读熟了咒文,吟唱的时候自己在脑子里走神想点别的事情不就都搞定了吗?
南过觉得这法子应该可行,打定主意之后就开始尝试着一边犯傻一边吟唱咒文,然后一个小小的魔法奇迹就在余快有些惊讶的眼光中诞生了。
这次南过所吟唱的咒文并不标准,但余快却感受到了他体内强烈的魔力循环。
南过手臂上的那一串银色咒文发出了光泽,然后所有字符全部都缓慢的渗进了皮肤里。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南过面前的方桌以及桌上放置着的所有东西全都结起了冰。
“你这鳖孙,是不是以前就学过?”
余快在说话之间抽出腰间“杀人”,连刀带鞘的杵在地上,简单划出一道结界,来防止地面上的冰层继续向自己脚边蔓延。
南过自己也愣了,一脸犯傻的翻看着右手小臂,那些银色字体已经半点不剩,他此时的皮肤上干干净净,即使他在上面搓出泥来也没再看到任何咒文的痕迹。
余快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装傻,那分明就是真傻,于是便对他吩咐道:“试着融化这些冰!”
“咋弄?”
“心里想象着冰化成水的样子,然后用手去摸一下桌子!”
“没反应,怎么回事?”
“你特么是真脑残啊,用脚后跟想也该知道是用你的右手去摸啊。”
“注意你的态度,直说用右手不就完了吗。”
南过将手掌放在桌面的冰层上,一瞬间蒸汽升腾,所有冻结的寒冰全都化作了滚烫的热水,南过连忙抽回了手,看着手指头上被烫出来的水泡,有些愤怒的看向了余快。
“你特么耍我吗?”
南过问道。
“你特么脑残的程度能不能适可而止一点啊!”
余快将手拍在自己额头上,头疼的对南过说道,“我是让你想象着冰化成水的样子,谁特么让你想象水被烧开的样子了?”
南过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自己的错,便嘴硬的分辩道:“初学乍练的,有一点失误在所难免,接下来怎么做?”
余快看着南过的脸有些愣神,片刻之后,看样子像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才拿起桌上仍旧有些烫手的紫毫小锥,蘸饱了掺杂着秘银的墨水对南过说道:“把右手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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