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吗?”
余快牙疼一般的看着他问道。
南过瞥他一眼,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在想,如果哪天你被人封印了魔法力量之后,又被扔在了这帮人面前,你会有什么下场!”
余快呲着牙,倒抽一口冷气后说道:“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立场有什么误解啊,莫非你还不知道,我当初是因为谁才对他们下的狠手?”
南过转了转眼睛,然后对着余快不耐烦的说道:“走了,还有正事呢!”
看着他理屈词穷的模样,余快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带着他轻车熟路的去了楼中的库房。
库房在碉楼最深处,空间很大,采光也比较充裕,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色物品,余快两人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拄着拐杖的辞贡阵在核对库存,他听到有人进来,便艰难的转过身,朝门口这边张望。
“北门门主大人?
您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辞贡阵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的北门办事处修得差不多了,来挑几件桌椅摆设,原本只要让他一个人来就可以的,但你也知道,他这人脑子少根弦,他给我挑的东西肯定让人不合心意,所以我就自己也跟来了。”
余快解释说道。
“你丫出门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明明是你求我来帮忙的好不好!”
南过翻着白眼对余快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二位就请便吧,家私陈设都放在西北角,您将看中的都挑拣出来,事后我找人给您送过去!”
辞贡阵笑着说道,说完这些话,他便以手抚膺,虚弱的咳嗽起来。
看着辞贡阵的单薄身影,南过一阵摇头叹息,然后他拍了拍余快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这家伙,造孽呀!”
余快斜眉歪眼的笑了笑,然后凑近南过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误解了,莫非你不记得,他又是因为谁才挨了我的打!”
南过张口结舌,额头上的青筋噔噔直跳,辞贡阵也好,南门的监差狱吏也好,南过觉得自己也就是根导火索而已,怎么到了余快的嘴里,他就成了罪魁祸首了呢?
“余老师,你真是甩得一手好锅啊!”
南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过奖过奖!”
余快乐呵呵的说道。
两人在条理分明的诸多物件中穿行,没走多远,就到了摆满家居陈设的那个角落,南过在一张四方大椅上坐下,椅子干净得很,就连雕刻着瑞兽的木质扶手内侧也没有半点灰尘。
余快游走在成堆的大小花瓶瓷器中,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敲敲那个,也说不上是心不在焉还是性趣十足,闲晃了一周,他才将雪茄屁股咬在嘴里,拿起脚边一只不及膝盖高的瓷瓶托在手上,瓶子釉彩极美,晶莹剔透有若青梅,余快对瓷器的优劣好坏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这瓶子清新可人,估计大鹫会喜欢,于是看了看有无破损之后,便一把扔进了南过怀里。
南过搂着瓷瓶,突然看到了不远之外的一件皮裘大衣,那件裘衣挂在衣架子上,浅棕色,也看不出什么材质。
“姓余的,那边有件貂皮大衣你要不要!”
南过对余快喊道,不过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才留意到一件事,最近这一阵子,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余快穿衣服的品味正常多了,只是普普通通的衣着打扮,根本不像从前那样每天都穿得稀奇古怪。
余快没理他,只是潦草拣选了几样桌椅什物和陈设摆件出来,之后便觉得意兴阑珊索然无趣,他走过来踢了一脚南过的椅子,南过就抱着青釉瓷瓶站起了身,跟着他一同走出库房,然后又离开了碉楼。
“你今天是来人家地盘上挑衅的吗?”
两人走在南街的大路上,南过对身边的余快问道。
“挑衅?”
余快一口一口嘬着烫手的烟屁股,紧皱眉梢的说道:“你犯的着向一个挖蚂蚁洞的小孩子挑衅吗?
娘勒个脚,这事儿你还真干得出来!
你犯得着向一个……”“闭嘴吧,我明白了,你牛叉行了吧!”
南过没好气的打断道。
这时候,在脂粉楼做杂役的那个小姑娘朝两人这边迎面走来,余快一把丢掉手中烟头用鞋底碾灭,然后他就笑了起来,笑得一如夏花之绚烂。
“蒹葭呀,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余快热情似火的向着小姑娘问道。
小姑娘蒹葭白她一眼,没有半分准备搭理他的意思,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嘿,你干嘛去,怎么不理人呢?”
南过没好气的对蒹葭问道。
蒹葭微微一笑,站定脚步对南过说道:“哪有不理你,掌楼让我去南门拿几匹绸布和一些酒器,吩咐得急,我也不敢耽误工夫。”
“这样啊,那快去吧,对了,用不用我帮忙?”
南过问道。
“不用不用,没多少东西的!”
小姑娘一边摇头一边晃着两只小手,模样憨态可掬,煞是喜人。
“快去吧,免得挨骂!”
南过板着脸说道。
“那我走啦!”
小姑娘对他挥挥手,然后便径直向南门碉楼赶去。
“慢些走,当心摔跤!
要是有人欺负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我明天去看你!”
余快对着小姑娘匆匆离去的背影殷勤叮咛着,他眉眼之间的笑容依旧那样绚烂。
直到那小小的身影远去了,余快才笑盈盈的转过头来,对身边一脸嫌弃的南过说道:“把瓶子给我!”
南过看着他,一头雾水的交出青釉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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