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武士很无奈的歪了下头,似乎也不想再扯皮下去,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知道他的身份,以及前些天发生的那件事情,吉力古鲁有着自己的消息来源,甚至还亲身去拜访过胡先生,所以大漠武士知道自己眼前这个人所将要面临的绝境,一个人在明知必死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顾忌可言的,他会不惮于杀掉碍眼的人,反正他的命就只有一条,绝不担心有人来追究后果。
这样状态下的人无异于疯狗一般,被他咬伤的人不但只能自认倒霉,还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
而另一边,那个女奴见势不妙,悄悄逃出了先前的魔法阵,然后便准备跑去通知吉力古鲁,如果大漠武士因为她的求肯而出了什么闪失,她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又一顿毒打,所以她得马上跑回去报信,添油加醋一番,最好能让其余五名大漠武士都来对付那个腰悬双刀的中土人,将这次的冲突彻底闹大,大到再也没人注意到她这个小小奴隶的程度,她自然也就没了任何后顾之忧。
就在她提着脚上镣铐的锁链悄悄溜走时,她的袍子忽然被人扯住,袍子下面的褴褛衣裳露了出来,从那些残缺不全的衣物中可以看清她竹竿一般瘦弱的双腿,以及腿上青紫相间的淤肿伤痕。
她转头回顾,看到拉扯着自己袍子的人正是南过,这让她变得暴躁起来,一边探出指甲去抓南过的脸,一边愤怒的用大漠语咒骂道:“你这该死的家伙快放开我,就是再下流无耻的流氓小偷,也不会揪着一个女人的裙子死不放手!
圣神迟早会吹熄你的魂火,让你永远在冥河上游**,再也找不到任何归宿!”
南过仅用一只手便钳制住了女奴的两条胳膊,这就让她更加尖利刺耳的叫嚷起来,她想抬起脚来去踢南过,却让南过一脚踩住了脚上的锁链而不得伸展,她张开嘴,准备隔着脸上的黑纱去咬南过的手指,南过又扯着她的两条胳膊将她提了起来,她的身体已经崩成了一条直线,两只手腕被捏得疼痛不堪,脚踝上的镣铐也将皮肉卡出了血来。
女奴还在大声的谩骂,但南过一句也听不懂,他举起右手捏握成拳,又在拳头上呵了口气,然后笑嘻嘻的对女奴说道:“你应该感激我的,因为我只用一成力气!”
语声方落,南过的拳头就打了出去,正打在女奴的左侧眼眶上,砰地一声之后,女奴觉得天地之间哪里都是闪着金光的星星。
南过十分有耐心的等待了一阵,直到女奴被打的那侧眼眶肿了起来,他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然后放开了她的手脚。
“这样子,即使你摘了围巾我以后也能认出你来了!”
南过拍拍手,他开心的看着女奴的青色眼圈,就像在看着一件自己花了大把时间才精心做好的手工艺品。
女奴捂起了眼睛,她一下子就变得气势全无,口中的尖声咒骂也停了下来,仿佛连再次与南过直视的底气都没有了。
南过回头去看余快跟那个大漠武士,这时候的大漠武士已经被石化成了一尊雕像,全身上下除了双眼之外都变成了石头,余快斜倚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把玩着圆月弯刀,一手将红头火柴在石像的脸上擦燃。
“刀不错!”
余快点着嘴里的雪茄说道,“刀口没有开刃,这样一会儿捅进你**里的时候,你就不至于被割伤!”
石化的武士还听得见声音,他虽然不明白**是哪里,但看着余快的猥琐表情,也不难联想到**究竟是一朵什么花,所以他用哀怨讨饶的眼神望着余快,但是眼神这个东西,总是需要眉梢眼角的细微配合,单纯依靠两个瞳孔,也根本无法反映出更多的情绪变化来。
“你瞪着我干嘛?
不服气吗?
是不是觉得我利用魔法干翻了你这个元素刀手,我有些胜之不武?”
余快喷出一口烟雾,用手在石像的额头上啪啪的拍了两下,继续说道,“可是我一开始就和你说明我是个魔法师了啊!”
南过一步步走到这边来,他也伸手拍了拍石像的脑门,然后对余快说道:“这家伙留给我处理吧,毕竟他想找茬的人是我!”
余快用雪茄的烟头在石像的脸颊周围晃了晃,最后对南过说道:“离开魔法阵的范围之后,以这货的实力,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能从我的炼金术中挣脱出来!”
说完了这句叮嘱,余快就耍着那把圆月弯刀走远了,当真将石像留给了南过处置。
南过这么做其实也在帮他解围,这个变成了石像的大漠武士,是继马六之后和余快发生冲突的第二个贵人护卫,如果余快今天弄死了他,背坛的胡先生很可能又来剥他一层皮,可是余快之所以对这个武士动手,单纯是因为起床气,三两下将武士制服了以后他才觉得有些难办,杀掉的话会有老胡来找麻烦,不杀的话又有些违背自己的行事风格,好像自己怕事一样,不过还好,南过也算知道轻重,马上跑过来给他找了个台阶让他就坡下驴。
南过用拇指和食指揉搓着下巴,认真打量着石像的脸,变成了石像的大漠武士对余快会感到畏惧,而对于南过就有些鄙视,可是现在的他自知处境不妙,哪怕南过这个人的实力再如何不济事,打碎一尊石像想必也是轻而易举,所以他也对南过露出了悔悟与讨饶的眼神来。
“你瞪着我干嘛?
不服气吗?
你家那个没脸见人的奴隶受欺负了,你就帮她出头,现在是我被欺负了,有人帮我出头就不行了吗?
你们这些在头上缠尿布的家伙人性太次,没错,我的确是踩了她一脚,可你就没问问我为什么会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