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南过又掏出一张草纸来擦了擦鼻子,然后满脸讥嘲的对肥猪说道。
“是真是假,过一会儿他们上了台自然就能见分晓了。”
肥猪冷笑着说道,“不过对子之间的交战规矩与单人不同,这你总明白吧!”
“什么规矩?”
南过擦着鼻涕,他看着肥猪的目光突然变得审慎起来,似乎在这一刻他才看到了某些阴谋的踪影。
“对子当中的两人,只要死了一个,另一个也会被视作败北,放在大比生死局当中,也就是对子组合里面死了一个人的话,这两人就直接被判做输局了,活着的那个人也会被我们处死,这你能够理解吗?”
肥猪笑吟吟的说道。
“别把我说的真跟脑残似的,这有什么不好懂的,就是说我只要打死了他们其中一个,另一个人就不用再打了,直接被你们拖下去砍头了对吧。”
南过说道。
“没错的,你明白就好。
但是这个规则放在你身上也一样,只要你的对子被人打死了,那么你同样也会被我们拖下去砍头。”
肥猪说道。
“可是我没有对子啊,难道你还想临时给我安排一个不成吗?”
南过坦然的说道,但心中却开始泛起丝丝的不安了,他总觉得,自己早已掉进了什么坑里。
“谁说你没有的,你莫不是将王小流这个人完全忘干净了吗?”
肥猪笑着说道。
“王小流,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难道……”南过语滞,心头的那股不安在瞬间就达到了极致。
“哪有像你这样盼着自己对子死的人啊,小流他活得好着呢!”
肥猪说道。
接下来也不用肥猪再继续说些什么了,因为南过已经看到了王小流正笑呵呵的从远处跑来。
“他居然还活着,难道是你一直藏着他吗?”
南过无措的看着肥猪问道。
“南过,这你可别怨错了人,你好好想想,王小流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我又是什么时候入驻狗场的。”
肥猪平淡的解释说道。
南过回想了一下,发现肥猪说的很对,那次余快被东门老妇人与西门胖子联手坑了一把,王小流就是在当夜下落不明生死未知,洪芝珠还曾假扮王小流的样子给南过设伏,所幸第一时间就让南过识破了,但是南过的心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定王小流被人悄无声息的杀掉了,而且为了毁尸灭迹,还让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谁能想到,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那家伙又活蹦乱跳的回来了。
“劳驾,老人家,帮我把门打开行吗?”
王小流一溜小跑的上了擂台东侧的石阶,他扒拉着铁叶门上的铜闸大锁,没心没肺的笑着向那缺门牙的老头求助。
哗啦嘎巴,捅开了锁放开了闸,王小流谢过老头,将铁叶门吱扭吱扭的推开之后,就带着满脸的春光灿烂向南过这边走了过来。
“小南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千大人说,今天到了你我兄弟二人同心协力排除万难的关键时刻了,他还说,最近这几天里你拼的很辛苦,需要有人帮衬一把,如果我不出面帮你,可就没人来帮你了,小南,你一定要坚强!
坚强!”
王小流一本正经的对南过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
“小章,我还以为你死了,这些天你都躲在哪里?”
南过掏出一张草纸呼在脸上,然后用力的擤了一把鼻涕。
“我在南门后街一户大宅子里养伤啊!”
王小流理所当然的说道。
“养伤?”
南过将草纸揉成一团扔在脚下,然后仔细认真的将现在的王小流打量了一番,这一看才发现,王小流变得白净了不少,而且看着明显比以前胖了一圈,身上穿的虽然还是旧衣服,但里面的衬衣内衫都是上好的料子。
“你住的是谁家的大宅子?”
南过横起眼睛怒声问道。
“不知道,只听千大人说,那宅子的原主人去世了,闲着也是闲着,就腾出来给我住了,不光如此,他还每天都派人给我送来饭食汤药,隔三差五还会亲自过去探望,给我带去新衣新鞋,千大人他真的是个好人啊。”
王小流深情的凝望着肥猪,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感激之意,就像一条被人赏了两根鸡腿的流浪狗一样。
南过有些瞠目结舌,他梗着脖子转过身来,摊开双手对肥猪说道:“肥老板,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有没有兴趣解释一下?”
肥猪呵呵直笑,眼神里带着几分阴鸷的盯着南过说道:“他的失踪确实与我无关,那天夜里,这小子确实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放任不管的话,也许都撑不到天亮就会咽气。”
“没错没错!”
王小流帮腔道。
“根据他自己对于那晚的描述,出手救下他的人,应该是当时西门的那位接引使,不过那位神神秘秘的仁兄也只是草草做了一些应急处理,随后就将他交给了南门的辞贡阵,他在南门碉楼将养,我入驻狗场的当天傍晚才得知了此事,那时候的南门太扎眼了,我便就近找了个地方让他去住。”
肥猪说道。
“养了他这么多天,把他养得又白又胖,就是为了让他在今天派上用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