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玩意儿!”
余快望着演武场北侧的高墙小声骂道。
坐在他身边的背坛胡人用手搓着食指上的宝石戒指,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对余快问道:“你身边的那个女人,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
余快瞥他一眼,敷衍的回答道:“秘书兼保镖。”
胡人笑笑,抹着自己的胡须说道:“看得出来,她的确拥有保护你的本事!
可这样一来我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利用她来对付我呢,反而苦心孤诣的花费大半年时间在整个狗场中四处挖坑铺设陷阱?”
“你以为我不想吗?”
余快苦着脸说道,“让那货来保护我是有代价的,她如果突破禁制过度的话,很容易忘了我是谁,然后对她身边每一个能喘气的生物体进行无差别攻击,简直是惨绝人寰,豪无人性。”
“你这是在吓我吗?”
“我吓你干嘛?
我当初要是能吓得住你,还用得着来大牢里蹲半年吗?”
“不管你这话是真是假,对我来说也都算是个提醒,杀了你之后,就放任那个女人自生自灭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对吧。”
“坦白说,其实我如果真的死了,对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她会优哉游哉的去寻找下一个神药,将那人培养成第二个我。”
“杰克,咱们难得有机会这么坦诚的聊聊天,你就不想多说一些能够让我听得懂的话题吗。”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擂台上,南过与王小流并排蹲在一起,他们歪头看着肥猪。
对于这场对擂所作出的最终调整,肥猪不厌其烦的讲述了两遍,生怕南过他们听不懂一般,恨不能每一个字都掰开揉碎的讲个明白。
南过用草纸擤了把鼻涕,然后像拧烟头那样将草纸用力的拧在地面上,他看着站在肥猪身边的姚亮与郭敬光,眉头已经皱成了一道大波浪。
“也就是说,不光付世康不用打了,连他老板泰金宝也有人顶替了是吗?”
南过斜瞥着肥猪问道。
“千某已经说得足够明明白白了,所谓对子就是一个整体,临场换人顶替上台,只换一个人的话于理不合,所以还不如索性全都换成别人来得爽利。”
肥猪说道,“况且,你若是战胜了天龙地虎……
,抱歉,这是我们兄弟私底下的称呼。
况且,你若战胜了郭敬光与姚亮的话,那个泰金宝也是会陪着死的。”
“我特么还有可能战胜他们两个吗,你说为了防止这两个差人被我误伤,你会亲自在擂台上近身观战,等我出现收手不及的时刻,就会动手阻拦下我的进攻。
说白了,这特么不就是准备让我单挑你们三个人吗,除此之外我还要分心照顾王小流,你干嘛不直接把我用铁链子捆起来然后用刀捅我呢,姓肥的,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要脸的人呢!”
南过气愤的说道。
“这也怨不得我,谁让你从来都是不守规矩,在台上不止一次将活局的对手虐杀致死,甚至对手大喊认输时你也仍是辣手无情,这本就是犯了大比的忌讳,现在与你对擂之人又换成了我们当差的,我就是如何提防也算不得过分吧!”
肥猪冷眼睨着南过说道。
南过听到肥猪这样的说辞,瞬间就感到有些无话可说了,毕竟自己前科累累劣迹般般,人家的借口找得又这么合情合理,连南过自己都觉得如果再反对这种安排的话都算是胡搅蛮缠了。
南过又掏出草纸擤了把鼻涕,然后拧在地面上,嘬着牙花子对肥猪问道:“那如果你在旁边出手伤了我的话,又算谁的?”
“算你的,谁让你不守规则已经成了习惯,只要我预判出你的攻击招式会给旁人造成过度的损害,我便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制止,在这一过程里,我也无法保证就一定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或性命。”
南过的嘴唇嗫喏,心想着,自己的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他有些后悔这几天里将事情做得那么绝,回头想想,许多人都没必要杀死,即便杀了,也不该杀得那么狠,那么残忍血腥,到头来惹得天怒人怨。
还是大淑说得对啊,人就该守住心中的那份本善。
“那如果你在旁边出手时伤了他呢,又算谁的?”
南过一手拧着地上的草纸团,一手指着蹲在身边的王小流对肥猪问道,“他可没打死过人,之前甚至连一场对擂都没参加过,你如果伤了他的话,这又该怎么算,算我们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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