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萧渊只觉得周身寒彻，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月色下，那一袭紫袍分外刺目。
作为曾经的神王，萧渊早已经忘记了恐惧为何物。
天下苍生皆为蝼蚁，他是极少数站在巅峰的存在。
上次这种被寒意笼罩还是那个疯女人杀上神域的时候。
“怎么可能？”
萧渊否认脑海中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个人不过是庸碌的凡人罢了，怎么可能和那个疯女人一样。
可是，这种恐惧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知道我是谁，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个痴傻的呆子，没有关系。”
萧渊努力的给自己暗示，努力维持着自然的形象走出柴房，低着头朝着院外走去。
“这么骗自己，有意思么？”
就在萧渊即将踏出院门的时候，那一袭紫衣的主人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陈凡确实有些奇怪。
按照档案馆的记载，眼前这个家伙是夺舍重生，并非是楚天那种从无到有的年轻家伙，不了解世间险恶，自认为有了实力便可以为所欲为，整个世界都要围着他转。
照理说这种曾经的强者不管是心志还是见识都不一般，怎么到了这种境地之下为了会做出这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行为。
萧渊脚步一顿，缓缓抬起头来，苍老的脸上满是愤怒，厉声喝道：“原来你都知道，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
从他看到陈凡站在这里的时候，萧渊便知道今日在劫难逃，陈凡应该是知道的身份。
可按理说这不可能。
万年前那场劫难之后，这个世界在崩溃之后重组，关于他们都成为了禁忌的存在，游离于天地规则之外。
在这万年的时间中，他数次以神魂附身游走天下，谋划布局。
他在清楚不过，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够阻拦拥有神性的他。
可是陈凡却做到了，一步一步破坏了他的计划，甚至杀死了楚天。
唯一的可能就是，陈凡和他们一样。
不，应该说陈凡比他们更加特殊，会是当年哪位至高无上的存在么？
不，绝不可能，他们都已经死掉了，那个疯女人不可能放过他们。
萧渊的话让陈凡震撼无比。
你是谁这简单的三个字对他来说有着难以言明的意义。
但陈凡早已经不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虽然心中有无数疑问，可脸上还是平静地说道：“我是谁你不应该很清楚么？”
“是呀，你我给楚天准备好的食物，你这等卑微的凡人怎么敢冒犯神明。”
萧渊如同疯了一眼死死瞪着陈凡，“不管你是谁，挡了本王的路都要死。”
陈凡面色如常，他曾经幻想过这个世界曾经的强者，可今日一见却大失所望。
但他的话确实有不少价值，陈凡有些犹豫。
看起来这个家伙应该还有某些底牌。
这种情况最好是直接斩草除根。
反派死于话多这种事情他再清楚不过。
但这个家伙身上明显可以挖掘出更多的东西。
若是直接杀死的话，怕是只能够用搜魂之术了。
可搜魂术的缺陷太明显。
无法掌控能够读取到什么内容，读到多少，而且只有一次机会。
被搜魂的人轻则变成痴呆，重则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