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陈凡的修为，一夜不眠并非什么大事。
以至于夜幽看到那张憔悴的脸庞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把公子压榨成这样。”
结果夜幽的屁股和地面亲密接触一次后，便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多说话。
陈凡盯着夜幽打量许久，最终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无奈放弃。
昨夜云霓裳身上出现的古怪感觉就像是春梦般，了无痕迹。
“难道是我最近脑子有问题了？”
陈凡正准备多叫来几个人验证一下，忽然想起夜幽不会这么早进来就为了吐槽，便开口问道，“什么事？”
“没啥大事，祖师堂叫您。”
夜幽咧着嘴说道，“公子我看您没休息好，要不我告诉他们改天再说。”
“改你大爷。”
陈凡强忍住再次踹飞对方的冲动，无奈挠头，也不知道便宜老爹怎么**的。
在夜幽的脑子里面，他爹老大，他老二，什么乾天宗，陈家，都是蝼蚁，不用理会。
这种盲目的崇拜和忠诚很好。
就是让他这个当主子的头疼。
正常碳基生物能这么办事，说话。
天知道要得罪多少人，惹多少麻烦。
陈凡已经熟悉夜幽的性格，知道说教的结果就是气死自己，当下命令道：“以后先说事情，尤其是祖师堂的事情。”
说罢也不理会夜幽，径直离开寝殿，前往祖师堂议事大厅。
乾天宗的当代宗主很神秘，几乎不露面，据说是修为和寿元已经到达了尽头，一直在闭死关。
不过这个官方说辞没什么人相信。
包括六大圣地，东域但凡有高手坐镇的宗门都是这个说辞。
目的就是让其他势力摸不清楚自家高手真正的修为和寿元，如果不是必要根本不会出手。
当然，这次圣子大典，乾天宗的当代宗主虽然没有露面，但番天印出现已经足够说明许多东西。
不然前来观礼的使者也不会客客气气的乖乖下山，这么些天还没有反应。
实力就是一切呀。
眨眼间陈凡便来到了祖师堂议事大厅。
沿途的弟子纷纷行礼，问好，他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以前他还觉得那些个领导这样做是架子摆得太高。
现在才发现。
真不是。
只是简单的回应，他已经觉得煎熬无比。
踏进议事大厅，陈凡眉头一皱。
十三位长老到了十二位，除了他的便宜老爹和宗主，可以说是决定乾天宗要务的人到齐了。
随着陈凡进入，议事大厅的门缓缓合上。
周遭流光涌动，偌大的议事厅化为混沌星空，十三枚如同王座般的星辰闪烁着光芒，其中一道颇为暗淡。
陈凡暗暗点头，虽然没有档案馆在，但他也知道，所谓的议事大厅应该是一处类似小世界的存在，是独立的空间。
而长老们并不在这里，甚至有可能不在乾天宗，这里的星辰只是某种投影罢了。
“今日你父亲不在，坐他的位置吧。”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陈凡有些错愕，在这之前他了解过。
祖师堂长老都是乾天宗一辈一辈硕果仅存的老人，辈分甚至都在当代宗主之上。
莫说是圣子了，便是宗主来了也没有资格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