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没有错。
绝对是那个存在。
包括裴轻语在内，寝殿中的人，除了陈凡皆是头皮发麻，一股冷意从背后蔓延，瞬间便将整个人笼罩，气息紊乱，连平日里那操控随心的灵力似乎都有些控制不住。
他们清楚的记得，那日黑色云雾中的声音。
对方离去之时，便是这样一声叹息。
“神，神域！”
一名长老只觉得双腿发软，声音颤抖的吐出那两个字。
那日神将之威力，天下何人能够掠其锋芒。
“你们神域的人都喜欢藏头露尾么？”
陈凡仍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过你们最近挑选的傀儡实在是太差了。”
对方没有回应，大殿之中只有朱紫阳与十八英魂交战的声音传来。
“看来我猜测没有错，一切的争斗终归还是会落在气运二字上。”
陈凡目光灼灼地说道，“你看，信仰成圣就这点不好，是不是。”
裴轻语和其他四名长老目瞪口呆，有些搞不懂眼前的状况。
但陈凡那平静的模样却让人莫名的安心。
“你们的限制我大概也摸清楚了，接下来我要开始反击了，希望你们准备的下一个气运之子不要让我失望。”
话音落下。
原本坐在书案后的陈凡猛的起身，下一刻便出现在战团只中。
越过十八道英魂，一把便将那已经是归墟境界的朱紫阳提在手中，如同是捏着死鸡般掐住脖子。
朱紫阳一身超凡入圣的修为竟然全数没了作用。
原本的滔天气势好似泄了气的皮球，被陈凡牢牢压制。
静！
鸦雀无声。
寝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裴轻语和四名长老的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幕，无比震撼。
每个人都仿佛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一个个好像石化了般代理原理。
那可是归墟境呀。
就算如何强弩之末，力量做不得假。
怎么就被轻易压制了。
还有，朱紫阳身上明明出现了那日神将的气息。
他们都感受到了心中的惶恐和不安。
虽然没有如同那日般被震慑心神，动弹不得，可陈凡怎么就一点事都没有。
朱紫阳在陈凡面前怎么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好半晌，他们才回过神来。
“恭喜圣子铲除奸佞。”
“圣子大才，真是我乾天宗之幸。”
“老夫愿意为圣子效犬马之劳。”
风向一变，四名长老再无任何犹豫，立刻臣服。
开玩笑，不管心中怎么想，不管陈凡如何做到。
事实就是人家提着死狗一样这归墟境的高手。
要知道，乾天宗的隐士长老还没有现身，陈玄霸只是失踪，陈家也不过是主动出局。
就这样，朱紫阳都没有掀翻陈凡的圣子之位，他们更不要说了。
万一有一天，那些家伙回来。
不，应该说早晚都会回来。
他们这些举起不定的家伙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凡并没有理会投诚的几人，提着奄奄一息的朱紫阳大步踏出寝殿。
青云峰上，血流成河。
“公子。”
以夜幽为首的血卫见陈凡出来，面露惊喜之色，连忙上前。
看着浑身浴血的他们的，陈凡点点头道：“做得好，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