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很烦躁。
准确的说应该是因为怕死而产生恐惧感，加上个对于未来失去掌控的无力感叠加而成的负面情绪。
他很清楚墨菲定律，也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可就是忍不住去想。
按照他的推论。
后四境是进入另一个高等空间，但和东域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进入的方法其中的一种应该是信仰之力，成为重大事件中的某一部分，主导世界的走向。
如此一来就会得到庇佑，姑且可以称之为天道庇护。
而神域应该是他已知的，现在唯一的高等空间，虽然一万年前被打落凡尘，却仍旧对于东域的生灵存在某种压制。
他现在已经参与到主导东域走向的大事件当中，理论上应该是会获得天道庇佑。
换而言之，神域想要干掉他只能够通过正常手段，像最开始那种远程杀人应该是做不到了，或者说，即便是面对死亡危机也会留下一线生机，只要操作得当就能够翻盘。
但问题是这一切都是理论，谁知道对不对，有没有意外。
于是陈凡怂了。
因为档案馆无法解析赵仙儿，陈凡便知道这又是一个气运之子，而且还是换套路那种，不再是楚天，肖渊那般正面硬刚的，而是要上演无间道。
他故意将事情点破，看起来一切尽在掌握，可实际上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虽然存了挑拨离间的心思，但神域掌控东域多年，哪能是随随便便被他这些手段搞崩溃的。
他的最终目的是要让神域自乱阵脚，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跳出来。
什么经济发展计划，什么仙域冲击。
作用或许有，但真正能够威胁到神域的统治地位天知道是几百年之后。
必须要想办法将矛盾进一步计划。
陈凡苦涩一笑，口口声声个说什么团结友爱，人人平等，可最终，他用的还是最血腥的办法。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吧。
谎话说的自己都相信了。
“二柱子，愣着干什么，快点干活了。”
粗狂的声音传来。
陈凡急忙抬头，易容过的假脸上面满是憨憨的笑容：“来了来了。”
现在他的身份是乾天宗后山药园的一个仆从。
照看药园的差事辛苦，油水不多，原本应该是外门弟子的伙计。
可最终，只是记名弟子，或者是仆从杂役在看管。
喊他的老人应该是乾天宗的一名外门弟子，名叫李三，年纪不小，按照资料看来应该百岁开外。
境界嘛，怎么说呢，勉强入门，算是个修者。
但因为照料灵植有一手，宗门特批了丹药延长寿命，加上常年在药园行走，每日得到蕴养，寿元似乎比一般的修者还要长些，但也终身被禁锢在这里，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至于真正的二柱子已经被他偷偷换掉，住在他的寝殿里面。
陈凡改名换姓，隐藏行踪的目的有二。
一方面是钓鱼执法。
他搞了这么多事情，宗门内外想要收拾他的估计不少，加上一个暗中观察的神域，白痴才会招摇过市。
偷偷离开，却又离得不远，正好可以反客为主。
至于第二目的自然是距离此处不远，宗主阁楼里面的左右护法和一众先驱长老。
陈凡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动**日似乎另有深意，乾天宗也好，陈家也罢，一定还有其他的打算。
他要苟一波看看情况。
“动作麻利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须发皆白的李三爷毫不客气给了陈凡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狗日的赶紧干活，这要是搁以前，老子早就赏你一顿鞭子了。”
“我是二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