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有知道那天晚上陈凡和赵仙儿究竟谈了什么。
甚至极少有人知道有这样异常改变了未来东域格局的深谈。
但那夜之后，确实有什么东西变了。
这是谁都感觉到的事情，可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是风。
秦初见大约是最能够感觉到这种微妙变化的人。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知觉，似乎陈凡解决了一件很大的事情，赵仙儿亦然，只是两个人身上的气场却更加的沉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再次起程，袁老头看着心不在焉的赵仙儿扼腕叹息。
“白瞎了一个好苗子呦。”
“前辈说笑了。”
事情已经这么明显，赵仙儿如何还能够不知道袁老头的意思。
这位老前辈大概是看重了她的天赋。
可是……
即便是认下这个师尊又如何？
她要做的事情，终究不是依靠着武力能够解决的。
事实上，她现在都有些诧异，怎么就被陈凡忽悠着上了贼船。
“行了行了，强扭的瓜不甜。”
袁老头摆了摆手，他的一身本事又不是非要有传人不可，只是觉得赵仙儿和他很像。
虽然情况不同，但那种能够跳出圈子外，从绝对理智思考问题的心性很符合他的道。
命里无时莫强求。
赵仙儿要走她自己的道，袁老头自然不会勉强。
反正自己还能活挺长时间，只要陈凡不自己找死的话。
也可以等等嘛，收徒这种事情还是要看一个缘分的。
陈凡见状懒洋洋道：“我说你好歹也是乾天宗的人，怎么老想着收外人做徒弟，就不考虑一下自己人？”
“你？”
袁老头斜眼撇了撇，“你这个天赋，不配学老夫的本事。”
“我……”这就过分了啊。
玩归玩，闹归闹，人身攻击算怎么回事？
要不是打不过。
算了，打过有能怎么办呢？
自己还真能对着一个残疾老人下手是怎么的。
“要不，你看看这个？”
陈凡想了想，伸手指向马车外。
如今的车夫换成了秦初见。
没办法，她在这一行人中的工作定位和保镖其实差不多。
裴轻语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暗示的已经足够明显。
陈凡和赵仙儿如果没有合作，那就跟着赵仙儿。
如果两个人合作了，就要寸步不离的保护陈凡。
道理是什么，秦初见想不通，思考这种事情她没有兴趣，照做就行了。
原本赶车的乾天宗弟子被秦初见赶走的时候差点没吓死。
真传师姐干这个活，有点过分了呀。
不过想想马车里面的几位，好像，除了师姐别人也不配赶车。
袁老头看了一眼马车外。
嘴角微动，欲言又止。
相较于赵仙儿，秦初见明显差一些，她身上那股冷意和心中的杀气都掩藏不住，还有对陈凡那种模糊的感情。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投身大道的，即便是能够站在顶尖强者的行列，触碰后四境，最终只怕也是难逃一个情字，无甚意思。
但如果赵仙儿不成的话，秦初见其实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