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仿佛是触动了什么。
整个世界被白色的光芒笼罩，一切变得模糊而朦胧。
那层叠的光影似乎是在挥手告别，陈凡默默握紧了拳头了。
下一刻，回到梦魇世界，陈凡的眼前是还在化形的霍玉。
似乎时间根本没有流逝多少，一切都没有变化，可陈凡眼中的世界却已经是天差地别。
他能够看到盘踞在周围那些雀跃而疯狂的黑色影子。
它们身上带着令人疯狂的气息，此刻，正在不断的朝着霍玉身上涌去，恰如蛟龙入海，又似猛虎归山。
而霍玉本身也在不断的变化，整个人身上被三种不同的颜色笼罩，体内狂暴的力量似乎随时都要不受控制爆发开来。
陈凡知道自己琢磨出来的那个灵视能力似乎又有了变化。
不过这一次他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灵视最初不过是他的玩闹之作。
参照着东域的那些古籍功法，糅合了自身想象，试图弄出来个瞳术之类的东西。
毕竟东域的记载中，用灵力强化自身某个部分，甚至将身体炼制成无坚不摧利器的例子有许多。
本质上修者修炼体魄就是这个道理，不过强化的方向和目的不同。
术修是将躯体看作容器，用来承载更强大的灵力。
武修则是将身体视作武器，用来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但归根结底走的方向还是灵力为基础。
万物有灵，这是东域亘古不变的规则和一切的基础。
或许是机缘巧合，又或许是本身有着不同于东域土著的思想，陈凡从最开始心中就没有万物有灵这个概念，所以琢磨出的术法自然有了偏差。
没有发挥出想象中的力量，那些东域流传功法上记载的效果也没有弄出来，唯一的作用就是有的时候看的清楚一些。
似乎可以分辨出各种不同属性的灵力，甚至有的时候能够看到气运甚至是信仰之力的流动。
当然，大部分时候这个术法还是没啥用的。
若是放在普通修者身上，倒是可以用来寻宝，战斗，可类似的方法、灵器，陈凡有一大堆。
毕竟对于对于神域力量体系的研究东域至少持续了万年，而且还是心无旁骛，所有生灵都共同努力的结果，可代替的方案太多了。
而且这个术法对于灵力和神魂都有消耗，陈凡那点神魂力量维持着档案馆还不够用，哪能天天实验，创新。
可此时此刻，灵视再次主动开启，陈凡多少有些明悟。
并不是眼睛看到了这些，而是神魂感应到了。
和东域万物有灵的基本定律不同，这是以神魂为基础，灵力为辅助的术法，眼睛能够看到只是因为陈凡这样决定。
换而言之，眼睛不过是个载体，即便是陈凡瞎了，他仍旧能够看到此刻看到的一切。
更主要的是，他的灵视，看到的不是灵力运转，气运流动，信仰之力变化。
他看到的是规则力量的运行轨迹。
当然，此刻的他只是有着一些模糊的感悟，距离弄明白还有着很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