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
光柱有一定的攻击范围，需要吸取力量，那些被吞噬的梦魇显然就是被天书转化成了某种力量源。
随着梦魇逃离，天书的影响范围也固定下来，那涟漪的扩散速度也慢下来。
可是之前在乾天宗开启天书的时候，看到的所谓通天之路又是什么情况？
“等等，假设武器这个猜想是对的，只不过天书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武器，而是能够攻击到另一个空间，或者说维度，毕竟东域所有的记载都是越古老越强大，而如今却并没有流传下来……”脑海中某个想法不断地完善着，可惜没有理论支撑。
东域的记载流失太多，档案馆现在也不能够用，陈凡虽然有猜测但也只是猜测，无法证实。
可他隐隐觉得，自己距离真相似乎又进了一步。
或许是稳固入神境界的好处，那种天人交感更加清晰。
“陈凡，我与你势不两立。”
就在陈凡思考人生的时候，一声怒吼从天书形成的光柱另一端传来。
声音有些模糊变形，但还是听的出来，是来自霍玉的。
陈凡定睛看去，本来是应该什么都看不到，也感应不到，但得益于灵视的更上层楼，他隐约间能够感应到霍玉此刻的情况。
怎么说呢？
虽然场合不太对。
但真的好好笑。
本来霍玉身上集中力量在互相针对融合。
可随着天书光柱的出现，梦魇第一个首当其冲，毁灭的毁灭，逃走的逃走。
瞬时间，霍玉的压力减轻，但也没有办法从梦魇汲取神魂力量对抗活水。
不知道为什么，天书光柱对于梦魇的杀伤力极大，但是对于活水意志却好像不怎么感兴趣。
陈凡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
因为活水是一种类似于寄生体的存在，本身是没有力量。
所以圣王才会需要强者的躯体和神魂。
也就是说，原本应该处在食物链底层，被压制，被吞噬的活水此刻成了最大赢家，开始反客为主占据霍玉的躯体，将融合的方向朝着它们的设想中改变着。
当然，活水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霍玉也不是好相与的，加上原本的融合过程停止。
此刻的霍玉处在了一种极为诡异的状态。
说他是魔吧！
身上一半是毫无力量活水。
说他完成了融合，成为新的生命体吧！
神魂和躯体的意志有冲突，所有的力量仍旧来自身体中魔族的部分。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互相想要吃掉对方的人不得已凑在一起还要互相保护，可谓是矛盾至极。
好在此刻天书吸收不到外界的力量，攻击范围有限，恢复行动能力的霍玉逃过一劫，远远地朝着陈凡喊话，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早知道这么简单还用费这么多事情。”
陈凡看都没有看霍玉一眼。
这个状态的魔族七皇子不足为惧，陈凡觉得自己站起来了。
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又看了看不远处地面上天书光柱的源头，陈凡想着能不能把这玩意关了。
如果天书真的是不可控制的武器，那么开着是不是有点浪费。
毕竟这东西名义上可还是乾天宗的，也就是他的东西。
就在他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
一股莫名的威压从天而降。
陈凡心底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有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