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灵兽峰。
巍峨山峰,秀美异常。
哪怕江殷才来这里第二次,也是依旧这样觉得。
上山而去,江殷直接来到东极宗的灵兽池。
放眼望去,清一色全是各种仙鹤,大的小的,各种颜色,各种品种,品类分明。
对于东极宗的坐骑为什么是鹤,江殷听说过一个关于祖师的传言。
说是祖师大人当初坐骑是某种鹤类异种,所以东极以鹤为代表坐骑。
当然,东极宗也不是每个人都是鹤类坐骑,大人物们往往年轻时候在外历练,都有自己驯服的异兽。
据说东极当代宗主大人,便是一头异种青鸾鸟。
……
此时,两个杂役弟子,正在拿着饲料一样的东西,喂养着鹤栏里的幼鹤。
“两位,我来领取配给内门弟子的坐骑。”
江殷见两人专心做事,提醒了一声。
两名杂役弟子,回头见一白衣弟子站在身后,当即恭敬道:“见过内门师兄。”
江殷摆摆手,“没事。”
“我第一次来领坐骑,对具体事情不太懂,你们帮我处理一下。”
其中一名瘦瘦的杂役,姿态放的很低,脸上带着一丝巴结,“份内之事。”
“还请师兄出示一下身份玉简。”
江殷取出玉简,那杂役恭敬接过,片刻便是返还,躬起身,手指着一个方向。
“师兄,请。”
……
两人带着江殷来到了一个小型的灵兽池,池里的仙鹤,一个个虽都是幼年期,但都是可以飞行的阶段。
江殷也知道每个人领的坐骑都是这类即将微微长成的幼年期生物,因为如果是成年期仙鹤,往往驯养定型,没什么驯养潜力。
而似这等小鹤,很适合主人养成,长大后作为坐骑用的也更顺心。
……
灵鹤池中,有一头黄毛鹤,很扎眼,在水池里扑腾扑腾着翅膀,就是飞不起来,翅膀上还隐隐有血迹,头上还有一个血洞,似乎被什么东西伤了一般。
江殷也是皱了皱眉,他知道一头灵鹤的价值,照顾成这样,怕是已经属于事故了,责任人往往都是要受处的。
“怎么回事?”
“那头黄鹤不是安排给老高夫妇俩照顾的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他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报,宗门将此等重任交给他们,他们怎敢如此疏于职守。”
一个杂役一脸惊诧,因顾忌着江殷,便小声的对身旁的杂役,愤愤道。
另一名杂役也是疑惑。
“我也不清楚,昨天见还是好好的。”
“听说老高那个儿子,成了外门弟子,可能有恃无恐起来了吧!”
“哼,外门弟子便敢如此?”
“此事我一定要告诉执事大人,重重处罚他们。”
“咦,老高夫妇俩来了。”
只见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女,一人拿着一个木桶,一人扛着一袋饲料,吭吃吭吃走来。
见到江殷,老两口顿时放下东西,便要跪下,恭敬道:“拜见大人。”
在他们眼中,内门弟子,那几乎是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的大人物,即便是管着自己等人的灵兽峰执事也得好声好气。
万一他们姿态没及时放低,人家借故杀了你你也没脾气。
江殷却是赶忙一拉,不是矫情所谓宗门规矩,而是两名杂役弟子的话他听在耳中,估计这老两口可能是高豆豆的父母。
让朋友父母给自己下跪,他可做不出来。
“呃,无需拘礼。”
“那头黄鹤是你们照顾的吗?”
二人还以为江殷是找他们兴师问罪,吓的心惊胆战,慌忙解释,“大人恕罪,不是小人不用心,实在是那灵鹤……”两名杂役弟子冷冷一笑,两人年纪不大,却没有修炼天赋,对老两口的儿子能成为内门弟子,也是有所嫉妒,虽不至于存心报复,但看他们被责问也很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