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两人的身边都挨不到。
更遑论援手了。
真人族望着天上的飞龙群。
飞龙俯视着地上如海般的真人族。
彼此对视，火花四溅，但是却相安无事。
他们之所以对视，是因为彼此敌对，也因为那俩位的战斗根本就看不清。
之所以相安无事……
是因为双方都有极高的智慧，知道彼此间的战斗在这里并无意义。
等到那两位决出胜负，一切自有分晓。
要是赤麟胜，这些真人族自然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连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是生是死全看赤麟心情。
反之，要是魔王胜了那些飞龙也同样如此。
芙蕾看着那两团扭曲的光影，身为人类顶尖层次的传奇强者，她心中出现这样的无力感与渺小感还是第一次。
芙蕾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尽感失落……
扭头一看贝恩，芙蕾顿时一愣，看看人家这淡然的态度。
在飞龙背上一坐，谁也不看，就望天。
“你怎么不看？”
芙蕾百思不得其解，“这可是世界上最顶级的一场战斗了。
你好好看看，但凡有所收获也许便足以受用终生。”
芙蕾现在是红龙教教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贝恩这个二五仔的顶头上司。
“教主所言极是。”
贝恩连连点头称是，“只是有一点，看也得能看得清才行啊……
看都看不清，我能有什么所得？
他俩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两团光影在闪。”
芙蕾默然，有些无法反驳，因为她也看不清。
但是就算看不清她也舍不得像贝恩这样干脆不看。
这也是人类执拗的地方，明知事不可为，但还是会尽力尝试。
说是执拗也对，说是心存侥幸倒也没错。
芙蕾摇摇头，不在理会贝恩，转头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根本看不清的战场。
贝恩也摇摇头，继续看天。
芙蕾这样的事情他之前也尝试过，只是失败了。
芙蕾之前说这是世上最高等级的一场战斗，贝恩心中其实是不以为然的。
因为他曾见识过更加厉害的。
那时赤麟一手托着他，站在精灵岛外和精灵女王对战。
虽然他当时眼睛上蒙了一块白布，但是瞄了一眼战局还是觉得眼睛生疼。
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赤麟所在的层次凡人看上一眼都需要付出代价。
在赤麟与魔王的周围，无数的冰雪融化，然后又冻结成坚硬的冰。
接着再融化，然后再冻上。
周而复始，仿佛双方没有一方倒下这样的变化就不会停。
忽然，双方剧烈的碰撞了一次，然后一同后退。
他们的身影才在围观者的眼中第一次清晰了起来。
人们不清楚他们是怎么交手的。
但是他们身上与之前的变化还是一目了然，足够清晰的。
魔王的左肩头多了一处数寸剑伤！
而赤麟的身上……
多了两处冒血的枪眼……
一处左胸，一处左臂。
虽然伤口都不算深……
一番枪芒剑光，居然是赤麟落了下风！
“用人类的剑法是战不胜我的。”
魔王笑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