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龙天元,杨家家主,杨隋文,商元山山主,辛笛,蜀迦山,刘长,魏家代理家主,刘隆。
李家镖局,李智。
白玉城,赵衡,明南的朱照,朱翊……”,黑影烈焰武者不断诉说着太白玄赢过去或暗杀,或如推动雪崩一般最后让整个世家,地区崩溃的名字,一个个名字都如烧红的烙印般烙在他心上。
“……
你至今为止杀的那些人,还有你这次没能得手的善逝,其实都是差不多同一类的人。
因为得罪了某某宗门或者世家的力量,于是他们付出金银或者物资请求我们出手暗杀。
而我们也只是把我们磨好的‘刀’,派出去而已。
至于他们和我们黑影烈焰有没有仇,他们和你有没有瓜葛……”,黑影烈焰武者声音微微拖长,随后似因为失血过多而嘴唇发白一般,看着太白玄赢,轻轻说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没有!”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和你太白玄赢没有一点关……”咻!
歘!
黑影烈焰武者话未说完,太白玄赢已经挥动了手指,一道寒芒如杨柳般缓缓垂下,只是那‘杨柳’却散发着无法阻挡的寒芒,划击在黑影烈焰武者的身上,将他抬起阻止的手臂和胸口都直接划开,一直蔓延到身下,将他的另一条腿也切开,显现出狰狞白骨。
“呃!
啊啊啊啊!
!”,黑影烈焰武者的一条手臂和另一条腿被切断,顿时痛得面目扭曲,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大喊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该死的!
我就知道会这样!
你这种心里扭曲的小孩怎么可能有什么诚信,知道什么诺言?
!啊啊啊!”
“我说了……”,太白玄赢完全没有理会黑影烈焰武者的嚎叫,冷脸道:“我让你说的是事实,不是这种……”“你自己去看啊!”,黑影烈焰武者因为剧痛骤然清醒,用尾椎挺着身体骤然起身,面目扭曲的看着太白玄赢大吼道:“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啊!
看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你老是自己在脑补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你都不相信,还问我做什么?
你自己去查,自己去看啊!
你不信还问问问个头?
你以为自己不愿意相信,自己没看到就不存在了?
还是你只想听你自己想听的?”,黑影烈焰武者说着,阴阳怪气起来,“好,你做的都对,你说的都对,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正义凛然的,都是光明正大的,都是为父报仇,都是……”“好!”,不等黑影烈焰武者阴阳怪气说完,太白玄赢冷声打断了他,“好,我会去确认,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黑影烈焰门的老巢在哪里……”,太白玄赢声音冰冷,黑影烈焰武者看着他,摇头道:“有意义吗?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还老是问这种有的没的干什么?
你老是问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自己去找的好,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
“恩,也是啊。”,太白玄赢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道:“你放心,我马上就会让你跪下来,哭着喊着求我杀了你。”
“啊,这样啊?”,黑影烈焰武者微微出神,随后和煦的点了点头道:“好啊,我知道了,只是,我的两条腿都被切断了,我还怎么跪下来啊?”
“哦,这样啊。”,太白玄赢微微挑眉,也用着有些出神的目光看着黑影烈焰武者道:“好啊,那试试吧,看你能扛到什么程度。
但如果你实在受不了了,想停下来,可以随时开口和我说啊~”‘恩!
咕噜~’,黑影烈焰武者看着同样微微出神,心不在焉的太白玄赢,蠕动了一下喉结,他的不惧生死是装的,而太白玄赢眼中的那种淡然却是看待蝼蚁一般的淡然。
就像一个小孩子玩弄一只虫子,将那虫子的四肢,翅膀扯下来,用一根树枝刺穿那虫子,串起来玩一样,这能说那小孩是邪恶的吗?
这不过是因为物种不同,力量悬殊,地位不对等,所以没有对应的道德和同理心罢了。
咻呜~在黑影烈焰武者蠕动喉结的下一刻,太白玄赢抬手摄来先前被打飞的寒刀,随后……
“呃!
啊啊啊!”
……
飒飒飒~嘎嘎嘎~呜呼呼~“啊~”,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塔上,凄厉如小孩哭嚎的乌鸦叫喊声在弥漫,几名戴着狼头的护卫在举着火把百无聊赖的巡视着,。
“好无聊啊~”,即使那乌鸦叫得再凄厉,可对于听了无数遍的狼头护卫而言却是如风声一般平静,此刻,他打了个哈欠开口道:“我一直上白班都不知道夜班那么无聊。
啊~”“无聊是无聊,但夜班有夜补啊。”,另一名狼头护卫回答道,”如果不是有夜补谁来上夜班啊?
夜班虽然看起来没白天那么热,那么忙,但这种无聊,犯困才是致命的。
可我们偏偏不能犯困,要强打精神,这样的行为可是很伤身体的啊。
如果不是有夜补,如果不是为了钱,谁来哦。”
“也是,要不是……”咻呜~“恩!”,先前开口吐槽的狼头护卫正想回答,一只燃烧着飞镖急速飞向了他们。
啪~狼头护卫从容抬手,接下了正燃烧火焰的飞镖,但却没有拉想警报,也没有高呼敌袭什么的,而是数了数飞镖上的角,开口道:“六角银纹镖。
是处理乌枯刀鬼的第六组回来了,把六号通道打开吧。”
“好。”,另一名狼头护卫接话,转动一个如船舵的机关,在高塔之下,如八爪鱼一样蔓延出的第六条通道缓缓打开,一个身披烈焰黑袍,手中那着锁链寒刀的身形擦了一下身上黑袍所沾染的血迹,缓缓朝通道内踏步前行而去……
歘!
飒飒飒!
“咵!”
“啊啊啊!”
数刻钟后,凄厉的叫喊声和刺鼻的血腥味弥漫了整座高塔。
锋利的寒芒如暴雨梨花般扩散,所过之处,血肉纷飞,墙壁碎裂,分崩离析,鲜血高高飞溅起,在烛光倒映的鲜血阴影压下之时,将那烛火浇灭。
咵咵咵~啪啪啪~“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塔最顶端,一个浑身画有骷髅图案,身体干瘦如柴但却散发着恐怖武王气势的男人听着那凄厉的叫喊,那不满弥漫出的浓郁血腥味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