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只好心头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希望能够解除厄运。
话说,许愿可没有闲着。
他的分身在牢里,但他的本体早已经朝着寇员外家去了。
寇员外家。
院子里做成了灵堂,寇员外的尸体被放在棺里。
许愿无声无息钻入,准备借尸还魂。
一口朱红色的大棺,横在灵堂前。
寇员外的家人万分悲伤。
人人身穿白衣,披麻戴孝。
寇员外的两个儿子,守在寇员外的棺材边哭泣。
“呜呜呜,爹啊,你死的好惨,那几个和尚不知感恩,反倒将你打死,我们已经向刺史府递了诉状,会为你讨回公道,会让那四个和尚一命抵一命!
!”
他们在诉说着心里话,要为爹报仇。
忽然,棺材板响了一下。
“砰!”
寇员外的两个儿子离得很近,他们一下子就不哭了。
寇梁:“大哥,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棺材响了一下?
!”
寇栋:“好像是。
不会是错觉吧?
!”
他们以为是错觉,结果,棺材板又响了。
“咚!
!”
这一声更响了,如同敲在他们心间的重锤,吓得他们两个脸无血色,赶忙起身,后退了好几步。
寇梁:“大哥,好像是拳头敲打棺材的声音,你听到没?
!”
寇栋:“我听到了。
不是闹鬼吧!
?”
别说是寇栋和寇梁两兄弟离得近,就是离得更远一点的老妈子也听到了,其他的家人也都听到了。
他们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口棺材,感觉要出事。
果然,他们又听到了咚咚咚的敲打声。
“闹鬼了,闹鬼了!
!!”
“快跑啊!
!!”
一时间,前来吃席的亲朋好友都跑了。
只有寇员外自己家人,没处可跑。
那冤枉唐三藏他们的老妈子心头上下打鼓。
“爹啊,你是不是死得冤枉,还没有留下一句后话就走了,这是想回来说话吗!
?”
寇栋和寇梁大着胆子说道。
“砰!
!”
又是一声响,棺材板直接压不住了,露出了一角。
然后,寇员外的一只手伸了出来!
!“啊!
!!
!!”
这可把寇家人吓了个够呛。
活生生见鬼了!
!许愿很想笑,不过他憋住了,自己这是在办正事,不能笑。
许愿的神识已经主导了寇员外的身体。
他操控者寇员外的另一只扒拉出来,砰的一声将棺材板盖子掀开,而后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这下,所有人都能看到寇员外“活了”!
!“啊!
!!
!”
寇员外的家人们吓得瑟瑟发抖。
寇栋和寇梁退后了很远,大着胆子问道:“爹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
那老妈子担心是自己闯祸了,不敢冤枉唐三藏他们,赶忙也问道:“老员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怎么就这么坐起来了?
!”
许愿:“哼!
!你这妇人,怎么能够冤枉神僧他们呢?
!”
那老妈子心头一惊,心想,果真是自己惹出祸来了?
!“老员外,我.你怎么知道的?
!”
寇员外:“你们呀,糊涂!
!没有抓到强盗就污蔑神僧,让我死不瞑目啊!
!”
寇栋和寇梁还被蒙在鼓里,现在胆子也大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问道:“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许愿:“你们这老妈子,污蔑神僧他们。
前一晚打死我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强盗啊。
我被鬼差抓入地府之中,不得超生,只因你冤枉好人。”
“神僧四人遇着那伙强盗,夺回了财物,要送给我们,是一片好意,却被你告了个冤枉,让儿子们去高官。
现在,他们被关押在大牢里,把那狱神、土地、城隍都吓得慌了,坐立不安。”
“他们向阎王禀报,阎王差鬼使押解我回家,让我显魂,还他们清白。
若是不然,不让我投胎转世。
你们若是不去还他们清白,我就拉你们一道上路!
!”
拉他们一道上路!
?老妈子一下就懵了,这事情闹大了,居然这么多鬼神都知道了。
重点是,不去还他们清白,这老员外要将自己也拉下地府去。
她吓得哆哆嗦嗦,道:“老爷,我知道错了!
!一定还他们清白!
!”
寇栋和寇梁:“爹爹,我们先前不明事理。
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明日一早就去公堂,还神僧四人一个清白!
!”
许愿:“那好,烧纸钱来,我去也!
!”
说完后,许愿控制着寇员外的尸体又直挺挺地躺会了棺材里。
寇家的人都一起来烧纸钱,帮他把棺材板盖好!
!许愿这才离去。
不过,许愿担心这还不保险,万一那刺史不相信呢!
?毕竟,在刺史眼中,可是人赃并获。
许愿觉得,还得去吓一下刺史大人才行。
嗖!
!许愿朝着铜台府衙去了。
许愿径直飞向刺史的房间。
只见,那房里点着油灯,那刺史还没有睡下,手头拿着一本书在读。
许愿神识一扫,发现那中堂里挂着一幅画。
画的是一个官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有几个随从,在路上走着。
许愿淡淡一笑,钻入那画中,变成那骑马之人。
“咳咳咳”许愿猛地咳嗽了两声。
那刺史一听,愣了一下。
怎么好像是墙壁里有咳嗽声?
!自己耳朵听岔了!
?刺史不再理会。
“咳咳咳”许愿再次轻咳两声。
那刺史姜坤这次听清楚了,吓得腿都软了。
他盯着墙上一看,只见,那画中人活了。
骑马之人正盯着自己呢。
那刺史姜坤吓得一下子就跪下了,磕头道:“伯父,是你吗?
!侄儿幸得祖宗庇佑,考中甲科,现任铜台府刺史。
侄儿侍奉香火从未断绝,伯父为何今日发声?
!切勿吓唬侄儿啊!
!”
说话这会儿,那刺史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许愿:“好侄儿,伯父我知道,你做官以来,一向清廉,怎么昨日你却做了一件糊涂事?
!”
刺史姜坤一惊,问道:“伯父,侄儿不知。
昨日只有寇员外家来告状,状告唐三藏他们谋财害命。
侄儿已经将唐三藏师徒打入牢房,等候发落了。”
许愿:“糊涂啊!
!侄儿啊,你可知那唐三藏他们是神僧!
?他们是冤枉的。
只因你将他们关起来,惊动了四方的狱神、土地、城隍,他们报于阎君知晓,着鬼差押我来显魂,让你推情察理,速速放了他们。
否则,会有大祸临头的!
!”
那刺史姜坤听到他伯父这么说,吓得额头直冒冷汗,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连忙说道:“多谢伯父告知。
侄儿已知晓。
侄儿天一亮就将唐三藏师徒放出来!
!”
许愿:“既如此,烧纸钱来。
我好去向阎君回话!
!”
那刺史姜坤哪敢懈怠,赶忙找来纸钱,向这幅画烧。
画中人,这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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